她一扭腰肢,挽上苏胭的手臂,小鸟依人的靠在她的肩上。
“主子好凶~”
苏胭捏捏她的下巴,佯装恶狠狠道:“本王还有更凶的,待晚上就告诉你!”
凌雪害羞的躲进苏胭怀里。
王府的下人已经习惯了主子在外头与侍妾打情骂俏的场景,全都垂着头,各做各的。
两人一同进了房间,很快,凌雪娇笑的声音,和着轻喘传出。
外头有下人守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里面才安静下来。
苏胭安静的坐在床上,衣服整齐。
凌雪面上不正经的笑已经彻底消失,她翻身,摁下一个机关。
同时,他们身上的床立刻陷了下去。
苏胭翻身下床,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阴冷潮湿。
她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神情漠然。
在脚下,有一道通往下面的阶梯,只够一人通行。
凌雪也下来,又按了一下机关。
那张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大床缓缓上升,恢复原样。
从外面看,不会发现半点端倪。
“啪——啪——啪——”
鞭子钉入皮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苏胭把玩着腰间的佩玉,下了阶梯后,四周变得开阔。
俨然像个地底宅院。
她走入一间简陋的房间,一进去,里面的味道更强烈了。
“主子。”
凌雪恭敬地递上帕子,生怕苏胭不习惯。
“不必。”
苏胭面色如常,甚至还走上前查看了一下犯人的伤势。
热出一身香汗的少女扭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如同粉玉,娇艳如花。
可不是昨夜还扑在苏胭怀里撒娇,在晚宴上跳舞的绯桃?
“主子您来啦!”她声音娇滴滴的,像是能渗出蜜来。
“还是不肯吐口?”
苏胭挑眉,要笑不笑。
绯桃闻言泄气,“是啊,这人可真是嘴硬!”
“哦?那是你没用对方法。”
苏胭幽幽的笑了,她眯着眼儿,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个被吊起来的男子。男子被打的浑身皮开肉绽,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
男子一开始根本不怕,直到看到这个走进来的,被那名少女称呼为主子的‘男人’。
他一身华服,长得雌雄莫辨,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他一进来,这间破败,散发着异味的屋子,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亮堂起来。
可他明明看上去一脸无害,那噙着的笑,与上扬的桃花眼,却都让男子浑身发寒。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脊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只听她慢悠悠道:“来,本王教你——”
……
“皇上,该用药了。”
罗秀捧着一个精美的小瓷盒,他打开,里面便露出一枚红褐色的药丸来。
景帝闻言忙放下手中奏章,道:“快呈上来!”
本来他还有几分警惕,认为这群道士只是误打误撞。除了那次之后,并不肯让他们近身。好在那次的治疗效果甚好,哪怕头疼发作起来,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然后,他从民间寻了几名病入膏肓的患者,先是命太医院的太医诊治,最后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