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却僵硬在那里不动。
被冷风吹着。
黑暗中,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过去,抱了抱那个娇小柔嫩的身影。
他俯首下去,轻声道:“我背你,好不好?”
在雪山上的时候。
雪最最深的地方,他就是这么背着她,趟过去的。
……
山下的灯亮了起来。
大大的探照灯,全部都是登山的专用设备,简直是顾时年这种业余的不能比的。顾时年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怎么知道她会来这种地方?这个登山的设备,往近了说也在差不多几十公里远的地方才能买到,她出门前才跟舍友说一声去爬山,此外没告诉任何人她有这个
念头,慕修辞是神仙吗?
一路背着她下来,她并不配合,也一句话都不说。
慕修辞放下她来,又抱了一会,她依旧一动不动。
“车开过来,我们先走了。”许久,他才沉声道。
“好的。车已经准备了,慕少,我们去哪里?”
“回家。”他说。
家?
又回麓园吗?
顾时年心灰意冷到什么话都不说,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活力的提线木偶一样。
突然——
正在从远处开车过来的保镖停下来,下了车,道:“慕先生,你看——”
有几辆并不是他们的车,很迅速地跟了过来,看模样像是刚到的,车灯打得大亮,把这里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的。
慕修辞轻轻抱紧怀里的人儿,把她的眼睛捂上不让灯光刺到她,他眯眼,朝那边看去——
那几辆车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开门。
几秒种后就有人走下来,夜色很暗,但隐约借着大亮的车灯的光芒,可以看到那身影纤细窈窕,优雅妩媚,苏心然小脸惨白,走到那里,眼睁睁地盯着十几米远的地方,慕修辞抱紧顾时年的模样。
三个人还从未这样对峙过。
真是一出好戏。
顾时年感觉到自己眼睛上的大掌一松,她眯眼适应了两下,抬眼望去,就看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苏心然。
苏心然站在原地,冷笑了一下。她脱下精致的手套来,走了两步,轻声道:“修辞,有些话我从未对你说过,但是我觉得,比起说来,看更有用,如果不是今天我们撞见,我都不知道你看女人的品味,真的像股市一样跌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
苏心然犀利的目光盯住了顾时年,开口说出的话如啐了毒的冰一样:“你看看她,穿得破破烂烂,打扮破破烂烂,被自己的家人赶出家门像过街老鼠,被自己爱的人抛弃像孤魂野鬼,没骨气,没本事,没背景,生活不如意了就只能逃避,逃了还被人找到,为所欲为,你说她
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皱眉,像是愈发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不,都不能称之为人了,哪一点还值得你喜欢?”
她浅笑起来,突然明媚灿烂,道:“好啦,我知道你还在找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吧顾时年,就算你再不是人,你都还是个移动的子宫呢,子宫功能还算健全,不错,你还挺有价值的!”“那修辞,现在人找到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这几天家里鸡飞狗跳的,你家,我家,还有公司,都一团糟,我们都可以一起回去解决啦?那现在我们走吧,我看过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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