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然额上冒出细汗来,动作利落地扎住,然后拇指猛地将药剂推进去!一滴不漏!
周边突然有人扭伸过来,被打扰到休息了,朦胧道:“谁啊……”
Alsa整个僵硬在那里。
她抬起头来,说话都开始结巴:“小、小姐……”
苏心然弯腰在那里,看到床上掀开的被子里,只有一个不知道谁送的大白,她的药剂就扎在大白的胳膊上,晕开一小滩湿润。
宿舍舍友爬起来,惊了一下,看着床道:“你们干什么呀?你们这,把人家的惊喜都破坏了……”
小姐妹也吓了一跳,跑进来问:“怎、怎么了?年年、年年不在吗?什么惊喜啊?”
宿舍舍友一点睡意都没了,爬起来道:“那个仓库管理的小森,他很喜欢年年,想约她下周看电影的,特意让我买了个大白放她被窝,现在好了,一点惊喜都没有了,你们干什么?往上面扎了什么啊?”
几个人僵硬在那里。
苏心然冷冷看着手指底下的大白,两厘米长的针头,都被自己狠狠刺进了大白的胳膊里。
她真的很恨顾时年啊。
Alsa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虽然笨,这个时候也该看出是什么事来了。
捂住嘴,她后退,浑身冷汗涔涔,对苏心然的行为一句话都不敢评价。
小姐妹急了:“你……你们是坏人吧?你们相对年年做什么?幸好她不在,她……”
Alsa立马劈头盖脸道:“闭嘴,你难道要我把你做了什么也捅出来吗?”
小姐妹立马噤声了,脸色尴尬且憋屈,攥紧拳头说不出话来。
宿舍舍友懵逼:“你们是谁啊……”
苏心然站在那里,拿出针管来,收好放自己精巧的包包中,转头轻声问:“开个玩笑。年年呢?你是她的舍友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小姐妹在苏心然背后,拼命跟那个舍友做手势,示意她别说。
宿舍舍友却已经脱口而出:“她买了登山杖,好像,歇班去爬山了吧……”
***
山下没有雪,只有一些有些湿漉漉的石头,顾时年装备充足都被冻得很冷,湿气要往厚重的衣服里钻。
下午明明有太阳的,照耀在身上却只晒掉了一点点湿气。
“……”顾时年仰头看了一眼山顶,白白的一片,她知道上面一定厚厚的大雪覆盖,几场雪积压在上面,比第一次来都好看。
可是她爬不动了。
好像才几百米不到一千米的高度,她就已经被汗水湿透,拄着登山杖的手都已经酸痛到麻了。
顾时年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打开保温壶喝了几口水。
碧落湾的项目在开发。
不知道等宝宝生下来,有没有可能登上这个山顶,哪怕去不了曾经去过的地方,能坐一下缆车也是好的。
慕修辞曾经给她的东西,顾时年穷极一生可能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但是。
她在用尽全力去够那个高度。
她珍藏的。
最爱的。
泯灭不了的回忆。
日落。
天黑。
呼啸的风往顾时年衣服里钻,顾时年终于彻底爬不动了,她得下山去。
一边下山一边有了信号。
小灵通响起了单调的单弦乐。
顾时年咬掉手套,看到是舍友给自己打来的电话。
“喂?”
入夜了寒风呼啸,顾时年艰难的爬下一块大石头,这样陡峭的山,爬上去容易爬下来难,她好害怕。
顾时年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扒住石头,用脚试探着往下面落,却怎么也落不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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