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么?方总。"我话里带刺,莲蓬头被我摔在了地上。
方榷好像全身都僵住了,直直地躺在一滩水里,嘴唇微张着喘粗气,好像在拼命把房间里的氧气全数灌入肺里。
“你别误会,是药的副作用,方齐给我下了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上带着水珠的睫毛一闪一闪地颤抖,好看极了。
真想替他吻去那些水珠。
这种突如其来的欲望是身体的荷尔蒙在作祟,与爱无关。
我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极力地忍受着方榷的湿/身诱惑,双臂抱在胸前,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对你下药的事。”我一边回答一边去关窗。
方榷从湿哒哒的地毯上起身,疲惫地去衣柜拿衣服。
“方总,你要换衣服的话,我先出去了。”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准没错。
虽然我刚才冲他喷水好像不太客气,也不太恭敬。
但那是特殊情况,情不得已嘛。
“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方榷的声音撞到了衣柜里再被传播出来,有一股书籍被放了很久而散发出的味道。
我轻轻地回了个恭恭敬敬的语气词,颇有自知之明地转过身去。
“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我看到刚刚被我合上的玻璃窗的窗沿已经不再漏水。
“腿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方榷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不温不热。
被他这么关心真让我不安。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利用我才用这种令我别扭的温柔来关心我,还是因为喜欢我而真情流露。
我贪婪地想要后者,同时理性告诉我,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我怎么可以愚蠢地去贪恋那比星尘还遥远,比草履虫还微不足道的百分之零点零零一呢。
笨蛋。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经过我和光头周旋搏斗的剧烈运动和刚刚的淋雨挑战,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应该快回去了吧,我到时自己再去医院看一下也不迟。
于是我告诉方榷:“已经没事了。”
“是么。”
方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回头,便被他强行抱起,落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
为了阻止他进一步靠近,我把双手攥成拳头,抵在他裸露的肩膀上,而后才看着他星星般的双眸道:“我说了我没事了。”
我好神经啊,被自己说的话弄得好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只感觉眼眶一阵热辣,好似被空气偷偷抹上了辣椒水。
方榷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姿势,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脚放在他温暖的大腿上。
他把我无力的手拨开,伸手去撕我腿上已经卷起一角的医用胶布。
我抻开他石头一样坚硬的手臂,抬起头的时候没有防备,一不小心让该死的眼泪在这该死的时刻夺眶而出。
我说,我都说了我没事。
我们好像对视了一个世纪,彼此的眼神化成彼此的战神在空气里打了一架,最后我战败了。
我不再挣扎,任凭方榷处置。
由于缺乏耐心和手艺,我把绷带缠绕得乱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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