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的视网膜内。
他几乎是紧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话的样子让我感觉他想用这句话杀了我。
话音刚落,雨点般的吻落到了我的脸上,嘴唇上,我猝不及防,避之不及。
我只感到好似有一股电流急速地窜入我的身体,烧得我全身发麻,百爪挠心。
我真是没骨气,在脑子里斗争许久就是一点都不想把方榷推开。
方榷喉咙里的空气波动钻入我的耳朵,像只磕了药的虫子疯狂地在我的耳膜上蹦迪。
这波动带着点湿漉漉的娇气,被层层涌动的欲望包裹着萦绕在我四周,像极了夺命的刀,而则是个甘心被刺中的傻子。
“方总,你.....”我刚要开口,便被一股温热堵上。
我们两个身上毛细血管分布最丰富的部位交缠在一起,互推互挤,在进食部位发动了一场永不告停的战争。
真他妈要命。
但凡我刚才识趣一点不握住这个房间的门把。
但凡我刚才识趣一点不去理会趴在地上的方榷。
没有但凡。
方榷的体内的肾上腺素在药剂和外界的作用下狂飙,导致他全身热得像块烙铁,不由分说便要把我烫伤。
又或者,是想把我烫死。
因为他接着用双臂紧紧把我拥在怀里,发了狠命地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一样。
我脆弱的心脏禁不起他的挤压和烙烫,心跳快到要连成一条线,过不了多久,我的胸口一定会被捶得一片青肿。
“不行,方.....方.....榷。”我此时的话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反倒让我显得像个演技拙劣的伪君子。
“太晚了。”方榷的声音那么清晰,又那么遥远,我仰起头,稍不防备脖子便成了某人的盘中餐。
“你....本不.....不该在我忍得最痛苦的...的时候...撩拨我....”方榷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话语。
我..我他妈哪里撩拨你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快听不清自己和方榷的声音。
只望到,来势汹汹的雨滴狠狠地往玻璃窗上砸,一下,两下,三下。
玻璃窗无法逃跑,只能无助地立在那里,承受雨滴的横冲直撞。
最后,许多雨滴汇聚成一条条细长的雨水,在玻璃窗上顺流而下,窗沿那里漏了好多水,还在不断地漏。
嘴用完了,在方榷用其他部位之前,我及时制止了他。
尽管我能感到成千上万只虫子在我的皮肤下游走,欢呼着要吸干我的所有血液,回报我以从所未有的快感。
我拒绝了这个藏满剧毒的诱惑。
我们不该是一起做这些事的人,至少对彼此来说是这样。
也许是外面的大雨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我才不要成为别人的宣泄品。
药劲大那就给我忍着,把这阵渴望忍过去。
而不是趁机利用我。
虽然我从不给自己明码标价,但这并不代表我很廉价,廉价到成为缓解男人欲望的玩物。
我不准备推开方榷,我当然推不开,又干嘛要试呢?
我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地上的一个水杯,我轻易地抓到了那个水杯。
凉白开浇在我们两个人的头上,不止他需要冷静,我也需要。
随后方榷松开了我,我跑到浴室,把整个莲蓬头取出来,用它把方榷喷到清醒。
终于。
全身的细胞不再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