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茶艺果然不是老刘头那手艺能比的,这家的茶不仅是更香,倒茶的花样也让人为之惊叹。
这家的老师傅,在胡言和张巨泽的茶盏里,硬是拼出了“福至”两个字来。
更神奇的是,这两字形成的蒸汽,升到一尺高时,还有字形在。
望见胡言瞠目结舌的样子,张巨济就笑眯眯地对胡言说道:“胡老弟,没见过这倒茶的手段的吧?他家的茶,在京城这里可是头一份!”
胡言无语,心道:这大宋人的心思,全都用在了享受的机巧之上,这国破家亡的命运又如何逃得脱?
接下来小二又将茶点端了上来;
他家的茶点也花式繁多,不仅是摆放讲究,咸甜酸苦几样味道都有。
只这几样一看,胡言也就明白,在他家的消费,绝不会低了;
张巨济这是把自己当做了冤大头,可了劲的来宰。
喝了几口茶,又吃了点点心,张巨泽就说到正事了。
“临安这里,寸土寸金;位置好的铺面,若是买的话,十万贯只少不多;若是租的话,一年也要近万贯的租子。”
听张巨泽这样一说,即使是心里有所准备,胡言还是咂舌;
十万贯他拿得出来,可这么一大笔钱丢在房子上,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的钱是将来要用来向北用兵的,是他与蒙元争雄的底气,如果花在了临安的地产上面,在他看来确实是不值。
他想了一下后就问道:“那偏一些的位置价钱如何?”
张巨泽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的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一划拉,就在桌上把临安城的大致图形画了出来。
接着指点着说道:“若论繁华,自是从春风楼到通江桥这一段,但凡有些名气的商铺酒楼都在这一带;不过老弟你这白酒和水晶杯,已经名声在外,倒不需要处在这么好地段。”
说着,他的手在偏角落处一点:“这边的通济桥过去,靠白洋池那块地方,画院待诏夏圭夏大人有座老宅;他想发卖了,只要六万贯就能盘下来,不知老弟你有没有兴趣?”
画画的?夏圭?
这名字胡言依稀有些印象,在后世,好像他的画挺值钱。
不过胡言于国画这一道没有研究,也没太多关注这一方面,就认真地听张巨济往下讲。
“夏家的老宅有年头了,但建的还不错,非常雅致。本来夏老待诏是不想卖了的,可他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而他那儿孙也不争气,整日里不是逛青楼,就是去斗坊里赌,没继承他的半点画功;现在他家里正缺钱,所以肯以这低价卖了。”
说到这里,张巨济脸上现出了得色:“他家大孙在太学就读,我时不时给了些照顾,他家都感念我的恩情;只要老弟你中意,我打个招呼,即便别人出了高价,他也会先顾着你这边。”
胡言生出了些兴趣;
画画的人好静,他们选址建房,必定不会在热闹处,而是寻常人不太光顾之地,且风景好、有意境的地方;这样的地方用来做将来的情报站,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生意,自己也没打算搞零售,到时安排人配送上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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