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道:“那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
张巨济见胡言有点心动,就来了精神。
“择日不如撞日,我一会就通知夏子钧,让他把家中主事之人找了来。”
话毕,他匆匆又去了趟太学,没过多久,就一脸笑的回来继续喝茶。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一年约五旬的老者兴冲冲地,在一位太学生陪同下,进了茶肆。
见了张巨济,老者的脸上就堆出了巴结的笑;
他讨好的招呼道:“张大人,您这精神头可比上次见面时又好上了几分,是不是上头要简拔您了?”
张巨济一摆手,笑道:“张某在太学里待得挺自在,可不在乎上头简拔不简拔;今天要贵公子请夏大官人来,是张某为你家老宅找到了位买主。”
接着他一指胡言,介绍道:“我这位胡老弟是天台来的,他要在临安经营买卖。你也知道临街的铺面价钱高的离谱,我就向他推荐了你家那宅子。”
又告诉胡言:面前这位夏大官人叫夏进,是夏圭的长子,而那位太学生则是夏进之子夏子钧。
夏进两眼在胡言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身上穿的是布衫,眼中就闪显出一丝轻蔑来。
他迟疑地对张巨济说道:“张大人,夏某家的老宅想买的人可不少,都说以现银一次结清,这位胡小哥儿----”
张巨济可是人精,他话里的意思岂能听不出来;
就笑着说:“你可别小看了我这位胡老弟,他的家财在这临安怕是也能排上字号;那白酒天台玉露相信你也知道,可就是这位胡老弟的产业,还有那水晶杯,这临安城里但凡有点余财的,可都要在家中备上一套。”
听张巨济这样一说,夏进就又打量了胡言几眼,用带了些怀疑的语气问:“这白酒和水晶杯果真是小哥儿的产业?”
胡言淡淡一笑,点了下头。
也只第一眼,面前这位夏进就没给他留个好印象;从他那不断闪动的三角眼里,胡言看出这人是个市侩,小人味十足。就是他那儿子夏子钧,脸上也挂着邪气,果真是父子,一脉相承。
不过他是来买他家的宅子,不是来与他交朋友;若是交友,胡言会转身就走。
见胡言认下,自己是最近在临安名声大噪的白酒和水晶杯的——拥有者,夏进的一张脸终于有了笑容。
“胡大官人,你这小小年纪可真不简单,怎么就弄出这么稀奇的东西来?你现在的家资,怕是有百万贯了吧?”
百万贯胡言现在还没有,但几十万贯,还是有的。
胡言没心思跟这父子俩炫富,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就不冷不热的说道:“胡某也只是小本生意,赚些辛苦钱;不然也不会放着人气足的临街旺铺不买,去看夏大官人地处偏僻的老宅了!”
夏进听了转念一想,觉得有理;
他心道:这厮的白酒和水晶杯卖得虽好,却不一定真能赚大钱。
在他的眼里:这两样东西,在大宋都是顶尖的存在。拿出去让人随意估个价,白酒不会少于一贯钱一斤,水晶杯一只也不会低于十贯钱;可这厮却将白酒卖六百文,水晶杯更是只要二贯钱一只,显然他是不会做生意,糟蹋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