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从茅厕出来,抬头朝前面一瞅,张巨济在离茅厕一百步外等着他,而徐天别扭的站在一边,手足无措;显然,张巨济不愿意去搭理徐天这类的粗人。
见到胡言出来,张巨济往前迎了几步,然后笑着说道:“小老弟动作好快,不像张某年纪大了,上个茅厕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胡言一脸晦气地答道:“本来是没有这么快,只是在内里恰好有两位太学生谈私话,他们说话比茅坑还臭,胡某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呃?这可是听讲的时间,居然有人找上茅厕的借口逃课,张某添为直学,正好将这二人拿来开刀!”张巨济来精神,也不怕闻臭了,就想冲进茅厕去拿人。
这时胡言一把拉住了他。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那兄弟俩,正系着裤腰带,在往外走呢。
待潘家兄弟在茅厕门口现了身,张巨济的脸色就变了,他转过身,拉着胡言就往县学外面去。
胡言心里奇怪,暗想:他刚刚还牛逼哄哄想冲进去拿人,怎么一见了那哥俩掉头就走?难道真像那哥俩说的,在太学,他潘家兄弟可以横着走?
只是张巨济不说,他也懒得去问。
走出了有一段路,张巨济才说道:“方才那俩人是亲兄弟,与薜丛是表亲。”
胡言心道:我知道他们是薜丛的表弟,难道你张巨济是看了薜丛的面子,才不去找他们的麻烦?
就听张巨济又说道:“这兄弟俩身为太学生却不安分的钻研学问,在内结朋为党,在外与不三不四的游侠儿厮混,半年前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又勾搭上了济国公;有皇子为他兄弟二人撑腰,现在就越发的猖狂了,从没将我们这些太学的先生们放在眼里。”
胡言默然,他看得出来,张巨济对这兄弟二人,讨厌到了避之不及的程度。
出了太学的门,走不多远,就有一家茶肆;
到了茶肆近前,张巨济慢了下来;他走路的动作,由急匆匆的快步,变成了四平八稳的王八步。
就听他在门前重重咳了一声,这才往里走。
而里面的小二马上就迎了过来,他堆着笑脸招呼道:“直学大人,今日又得了闲?是哪位大官人把大人您约了出来?”
看来他与这家茶肆相当熟稔,应当是每回有人请客,他都会往这里带。
两人在雅间坐下来,而徐天则在靠近雅间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定之后,张巨济点了茶点,待小二转身出去后,就笑着问胡言:
“小老弟,薜兄说你要在临安城里盘个铺子,心中可有属意之处?”
胡言对临安这里没有什么概念,事先哪里知道要把铺子开在什么地方?就开门见山,把自己经营的商品做了简单的介绍。
听到胡言说最近火爆的白酒还有水晶杯,就是他家的,张巨济的两眼都放出了光来。
“小老弟啊,你好本事!你是不知道在临安城,你家这白酒和水晶杯有多受欢迎;现在啊,如果哪家酒楼少了这两样东西,它的生意也就别想往下做了。”
听到张巨济说的这么夸张,胡言就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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