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着?”
“哎呀,年纪大了,又隔了这么久,记不得了。呵呵。”
庄友良自嘲般地笑了笑,脸上却洋溢出一股邪魅的笑容,看来对那人还是有点印象的。
“您再好好想想,那人有些什么特征,或者年纪,或者职业,或者住在哪里?”
杨威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条线索,看庄友良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记得什么,马上追加了一连串的问题。
正如他所料,除了名字外,庄友良对那名模特的外貌可谓刻骨铭心,但他也只能自我回味,难道还要跟警察说,只记得那人身材巨好,尤其是那两座巍峨的山峰吗?
再说,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即便说了,警察也不可能找得到,当初的花季少女现在必定已是个臃肿肥胖的中年妇女了。
联想到这,庄友良不禁觉得一阵恶心,有些后悔想太多了。
“这个...不瞒你们说,我还真的都不知道。当年我也只是个教导主任,讲师们用什么人与我没多大关系。”
“实在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们。”
虽说庄友良没能提供些什么,不过他倒是把线索又绕回到了陈楚河身上。既然是有怀疑,那就得查出当年那个模特的身份。
“庄校长,还有件事我觉得很好奇。”
正欲辞谢的杨威,刚准备出门口,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向庄友良问道。
“请说,只要是庄某知道的,定当直言相告。”
“是这样的,您刚才说有不少人能凭着一套婚服,就有创作的灵感。那么我想问,李牧循李教授,是否也有过这方面的创作?”
杨威会这样问,并不是说他在帮司徒胜,故意整李牧循。不说别人,陈家父子都创作过有关婚服的作品,而陈汉生又是李牧循的师父,那李牧循多少都会有些耳濡目染,甚至是走陈的老路。
如此想来,李牧循与死者钱慧之间又有些近乎暧昧的关系,所以他身上仍旧存在疑点。
一听李牧循三个字,原本正想喝茶的庄友良,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想伺机剽窃李牧循的创作而看到的那一幕,竟惊慌地手一抖,杯中的热茶颠覆在了他的手背,却只顾着惊恐了。
“庄校长...庄校长?”
看着庄友良脸色聚变,热水浇在手上也浑然不觉的样子,杨威深感疑惑,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没有错。
“啊!”
被杨威连唤了数遍,庄友良这才回过神来,手背上的刺痛感让他连忙跑到饮水机边,用冷水冲刷着烫伤的部位。
杨威侧目,发现庄友良额头已布满豆大的汗珠,双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
“庄校长,到底怎么回事?”杨威拍了拍庄友良的后背,语气显得十分关切。
“啊~没...没什么。”
庄友良感到脸上滑落的汗水,忙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满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回道:
“我只是想到一些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还请庄校长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您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杨威一边劝慰,一边将庄友良扶到沙发上,一同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
定了定心神的庄友良这才将那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当然他的初衷是不可能交代的,只是说无意之中发现的。
这可是重要的线索啊!
没有迟疑,杨威连忙吕闯上来帮忙,二人一左一右,容不得庄友良拒绝,一同行至李牧循的画室中。
画室中,到处都摆放着一幅幅用白布遮盖的画作,具体哪些才是庄友良说的根本所知。
杨威决定,趁着李牧循未归,全部揭开来看。这也正中了庄友良的下怀,原本还处于惊慌的他,听到杨威的决定,瞬间就来了精神,这不是明摆着便宜他,光明正大的剽窃嘛。
当然,杨威二人不会知道庄友良心里的小九九,而他一边装作帮忙揭布,实则是将每一幅画作熟记于心。
没过多久,白布都被揭开了,而庄友良所说的那几幅画也终于在顶里面被翻了出来。
将那几幅画一字排开,逐一望去,在场的三人无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究竟是要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创作出来如此黑暗风的画作啊?
而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画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这些画作的主人——李牧循。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警官,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见自己的画作都被揭开,李牧循心里自然很火。可没等他发作,杨威却迎面向他走来。
“李教授,我们怀疑你和本校发生的命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竟亮出了随身佩戴的手铐。
“你们,你们简直太欺负人了!我...我要找律师!”
李牧循可不管杨威他们有多正色,之前那次讯问后,周正已经跟他说了一些基本的法律条文,比如警方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不能随意检查被怀疑对象的物品。
但这次的发现实在是太关键了,身为警察的杨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况且已经两次把人带回去又放出来,再想申请搜查令不说难不难,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对方销毁证据。
“请便,我们不会干涉你的权利,但也请你跟我们回去,把这些交代清楚。”
说着,杨威便将那副冰冷的手铐戴在了李牧循的手腕上,与吕闯一起,将他连同那几幅画作,一并带回了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