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美校长室,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数项荣誉。房间两侧,倚墙而座的陈列柜也摆满了各式奖杯。当阳光照射进来,杯身上闪烁着金晃晃的亮光,让人好不刺眼。
校长庄友良宽大的办公桌上,除去了了几样摆件再无他物,倒显得有些过于整洁,让人不禁会问:就算你是管行政不用教书的,那总得有台电脑吧,难道连电子邮件都不用收发的吗?
其实不然,如他这样身份的人,早已不用台式电脑,而是一台小巧超薄的笔记本静卧在办公桌的抽屉中。
之前也提到,庄友良比起蒋卫华来说,还要唯利是图,尤其是在仕途上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而场面功夫更是做到滴水不漏。
这不,就在总务助理向他报告,说有两位警官前来请求协助,庄友良连忙将桌面整理了一遍。除了能彰显身份和地位的东西之外,全部藏在了角落。
当杨威吕闯进来,一番客套,庄友良更是亲自为他们斟茶倒水。
“不知二位警官前来,所为何事?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一边将泡好茶的茶杯放在二人面前,庄友良一副附庸风雅的样子,举止翩翩,更像是有意放慢动作般做作,缓缓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请庄校长帮忙回忆一下,当年咱们这儿有个叫陈汉生的老师,他是不是将一套很有价值的婚服遗失在了学校?”
杨威也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既然对方表现的如此客气,那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毕竟庄友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称呼和语气上自然得表现的敬重些。
“陈...汉生...”
庄友良眉头紧锁了一下,随即伴着一声长叹:
“你们说的是陈老的儿子吧。唉...真的是青年才俊,只可惜英年早逝,实属我校和艺术界的一大损失啊。”
“至于你们提到的那套婚服,确有此事。听闻那套婚服,是陈老请蒂尼唯的大师傅,量身定做的,无论材质和手艺都可以说是难得的上品。”
“不过很可惜,原本以为等陈汉生支教回来,就又能见到它大发异彩,却不想错失姻缘,突然没了用武之地,陈老师这才将婚服留在了学校。”
“后来,也是因为陈老到学校询问,我才知道是遗失了。当时,还惊动了警察,对我们这班职工进行了调查询问。但都没有找到。”
一番文绉绉的长篇回忆录,与陈楚河说的基本一致,听得吕闯都有些摇摇欲坠地打起瞌睡。
“二位警官,为何会问起这件陈年旧事?莫非是找到了陈老遗失之物?”
心中猜测着,庄友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当年的他也曾觊觎过情纯,只是还未达到自己的目标,是以,便将渴望深埋于心。
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然没有了当初的顾虑,甚至更是为己私欲而强占他人成果。要是情纯还在的话,多半早已落入他手。
既然当年陈汉生将它捐给了学校,那如果说警察找到了失物,说不定就是来让自己认领的呢。当然他必须表现的冠冕堂皇一些,这才说是陈楚河遗失的。
“没错,我们找到了那件丢失的婚服。”杨威面露喜色地回应道,这可是他们仅有的一件实物物证,想要得治当年发生的事,也是找庄友良的目的,可对方怎么会如此激动,莫不是真有这么好?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庄友良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好像挖到宝一般的兴奋。
“不好意思,婚服是案子的关键证据,也是我们来找庄校长您的另一个目的。”
见庄友良这个反应,杨威不禁有些腹诽:刚还提到案子进展,怎么突然就对人家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了。
要不是杨威吕闯并不了解庄友良这个人,不然一定会对他的行事作风嗤之以鼻,也不会对他这么客气。
要说庄友良也是极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杨威简单的两句话,他就听明白了。当年的那件婚服正是艺术中心命案中,死者穿的那件。
既然是死人穿过了的,那对庄友良来说,就变得不值分毫,甚至还有些忌讳。
庄友良不亏是老J巨滑之人,刚明白杨威的意思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瞬间换了副嘴脸,装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那件婚服对我们学校很重要,当年有不少人,特别是陈老师,借其产生过不少灵感,创作出不少优秀的作品呢。”
真的是那样吗?杨威吕闯不知道,庄友良更是觉得自己吹的有些太过了,如果真有那么多人才,那么多佳作,那自己如今的地位又何止是个海美校长呢?
“那请庄校长好好回忆一下,看什么人最值得怀疑?”
虽说看不得眼前庄友良的这副嘴脸,但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向他询问当年的情况,杨威还是耐下了性子,继续问道。
“咝,这个嘛,当年警察已经都查过了,学校的教职工没有嫌疑。”
庄友良倚在老板椅上,轻轻一转,却是侧身对着桌子,眉头紧锁像是在深深回忆。
“至于学校之外的人嘛,一般也没机会能接触到这些东西。除非是有人使用过。”
听到这儿,杨威的精神为之一振,俯身在桌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能接触到,还使用过的,又不是学校里的人,莫非...是她?”庄友良脸上的疑容更甚,但除了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外,他又想不到别人,而且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
“是谁?”杨威急忙问道。
“哦~我想起当年陈家父子都用这套婚服创作过画,而且聘请的还是同一个模特,叫...叫...叫什么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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