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分局的路上,杨威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向司徒胜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他们此行的收获。
当听到有重大线索的时候,司徒胜也是为之一振,把其它线索忘得个一干二净,兴奋地摩拳擦掌,跑到分局门口去等他们凯旋。
不多时,杨威他们的车便开了进来。车子刚一停稳,便见吕闯从车子上跳了下来,眉开眼笑地迎上司徒胜:
“队长,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发现了什么?下来!”
还卖了个关子,吕闯没有说明他们的发现,而是转身向车内一声呵斥。
却见戴着手铐的李牧循从车上挪了下来,一脸怒视地盯着司徒胜,与他擦肩而过。
还是那间审讯室,李牧循已经是第三次坐在那把冰冷的铁椅上了。而这次与之前两次截然不同,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固定住,无法轻易动弹。
冰冷的手铐和脚镣刺激着他的皮肤,但内心中的怒火却更盛。在他心中,充满了对警方的不满:
越来越过分了,这次竟然连搜查令都没有,就把他带了回来,而且还是戴着手铐的。
更加过分的是,连自己一向信任的校长庄友良居然也在场,还未经过他的同意,便将他呕心沥血的创作公开向外展示。要知道,这些创作不光是他的心血,更是他视若珍宝的佳作。
“姓名?”
“李牧循。”
“年龄?”
“四十三岁”
“......”
与之前讯问不同,这次居然将他的个人信息问了个遍,俨然就好像电视剧里审问犯人的流程。
其实早在杨威掏出手铐的时候,李牧循就已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如果还只是讯问,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吕闯将李牧循的基本信息问完,这才见司徒胜与杨威走进审讯室,关起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李教授,我们又见面了。”司徒胜笑呵呵地客套着。
就在刚刚,他听了杨威的汇报,并对其带回的那几幅画作了番审视,他相信,案子的关键突破点就在李牧循身上。
“知道这次我们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我只是个画画的,怎么会知道你们警察是怎么想,又是怎么办事的呢?”
李牧循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听起来很是中肯,却隐隐透露着不屑。是啊,我为什么要知道呢?我又没犯法就又被你们带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感受到李牧循轻蔑的语气,司徒胜自觉有些不是味儿,便收回了满脸的笑容,转而一副冷峻,声音也显得有些冰冷:
“我们从你的工作室里找到些证据,凭这些我们怀疑你跟钱慧案有直接关系。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
“呵呵,司徒警官,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一倍,可记性却很好。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凶器是我送给钱慧的美工刀,而我也解释了为何我的指纹会出现在上面。”
李牧循的话是在为自己辩解,其中却也隐晦地嘲笑司徒胜记性不好,连上次的谈话都忘记了。
“你都能记得那么清楚,我自然也不会忘。”
司徒胜没有被对方的话激怒,而是继续正色道:
“之前两次问话后都把你放了,是因为没有找到你的犯罪动机。可这次不一样了,就凭从你那几幅画,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就是杀害钱慧的凶手。”
“我都已经解释过了,我跟钱慧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她?况且她向我献身的事情,你们不也调查清楚了吗?”
李牧循指的自然是黄紫嫣为他作的证。加上他之前两次解释过自己和钱慧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纠纷,可警察为什么还死咬着他不放呢?
“哼!我看明明就是你胁迫钱慧向你献身,你想长期霸占她又不想娶她,所以案发当晚,你在艺术中心强迫她穿上你偷来的婚服,让她发誓一辈子非你莫属。”
杨威又拍了下桌子,语气咄咄迫人:
“可惜,你没料到她会拒绝你,而且还告诉你她有了心上人,所以你心生怨恨,最后残忍地用她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用的美工刀杀了她。是不是?”
杨威越说越激动,就好像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一般。而他的这番假设,引来了司徒胜吕闯的崇拜的目光。
杨哥你太厉害了,一番推理竟如此完整,简直滴水不漏。当警察可真是太委屈你了,怎么说都该作个编剧。
“没有!我没有杀人!你们胡说!这是诬陷!诬陷!”李牧循被激怒了,奋力地嘶吼道。
没有想到警察居然能编出这么一套说辞,内容居然还那么的真实紧凑,好像他李牧循就是个见色起意,阴险歹毒的小人一般。
见李牧循还没有坦白的意思,司徒胜理了理材料,起身走到李牧循面前,将一叠照片甩在了他面前:
“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的这些创作是基于什么目的?”
看着司徒胜将三张照片一字排开,李牧循的脑海里轰地一下炸了开来: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几幅画的?
第一幅画的内容:月光下,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前一后分立在陡峭的悬崖上。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浪花拍击着崖壁。
女人面向悬崖,十指交叉,双手抱拳于胸前,像是在祈祷一般,忧伤的目光眺望着远方。
男人在女人身后,是指成爪,曲臂向前,略微张着嘴,像是要将女人拉回来,又看起来像是要去推一把。
第二幅画的内容:夜晚大雨瓢泼的街道上,两男一女三个人,都是背影;第一幅画里的男人双手握拳垂于两侧,微低着头;而在他的面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