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这个男人叫白连江,三十三岁,长相十分清秀。他在北边大城市里当海关里的官。妻子两年前因车祸撞成残疾,这一年来他工作上也十分不顺心,实在憋不住了,就出来解闷散心。吉镇是个不起眼的南部城镇,一般地图上找不到,他再怎么风流,那头也不得而知。
杏真进来的时候,白连江正叼着一根烟,低头看着地方报纸。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介于上班和休闲用的裤子,着一双皮革系带鞋,一件夹克衫整齐挂在衣柜里。一见杏真,他放下报纸,捻熄了烟头。
这是一副新面孔,杏真心里又起了忐忑不安的感觉。她站在离白连江几步远的地方,轻声说:“老板要我来问白先生,是不是需要按摩。”
白连江没有马上回答。他细细地上下打量着杏真。给他打量的,杏真更加的局促不安起来。
白连江似乎看出来了,其实他自己心里未尝不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闯荡烟花。
“先喝喝茶吧!”白连江说。他的嗓音颇有磁性,像从腹部发出来的一般,不像姚先生的嗓音,就只停留在喉咙上。
杏真心稍安。她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这位白先生和先前那个姚先生不同,白先生好像比较有文化,显得斯文一些。他看上去满有风度,应该有大学毕业,他应该不会像那位姚先生那么粗鲁,今天也许还……
杏真为白连江斟上茶。“你也喝吧。”白连江说,又看了她一眼。
杏真于是喝了一口茶。那茶也不一般,是上等乌龙茶。
白连江问:“是本地人吗?”
“是。”杏真回答。
“几岁了?”白连江脱口而出。
“快二十二了。”杏真回答。
白连江还有问题,不过给他自己咽了回去。
一阵沉默。
“会按摩吗?”他开始切入主题。
杏真点了点头。她没有撒谎,冬川卧床后,她经常要帮他按摩。她也从蔡医师那里学了一点要领。
“那很好,我背常酸疼,帮我试试吧。”白连江说着,便脱去外衣,上前几步趴在了床上。
杏真见此状,原先仅存的一丝幻想悄然破灭。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他刚才显得多么斯文,多么有礼貌,他终究是男人。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房间里,自己一个女人处在一个男人面前,还能抱什么侥幸心理?回想第一次看见“姚先生”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和无知!
其实一开始白连江自己都抱有某种奇特的幻想。他觉得杏真很有气质,不像一般的烟花女子那样俗不可耐。有那么几分钟里,他竟然觉得他其实不需要妓女,他只需要一个红颜知己给他排解烦闷。杏真看样子很善解人意,也许这样一个红颜知己真的给他撞上了!他真的有背痛的毛病。一开始他老老实实地让杏真为他按摩,不住称舒服。慢慢地,杏真的搓摩燃起了他体内的烈火,生命深处的野性张狂了起来。他便要杏真为他做这个施那个。杏真不愿意。白连江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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