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杜信不过叫花子,便向解归田求证。
话说自从这个天外来客突然出现后,解归田一脸的不适,胡子眉毛两色头发都乱颤起来。
“他这话应该是真的。”解归田不情愿道,说着便一道烟似的跳上了船顶。
“解老,你认识这叫花子?”楚放喊道。
“我不认识他。”船顶飘下来一句。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叫花子说着也跳了上去,只听前一位又跳到了船尾。
几个人登时傻眼了,这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你追我逐,在玩什么把戏?
梁月亦是惊奇,师叔见了这叫花子竟然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在寺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叫花子?
哦,对了,这人常常改头换面出现在外面,说不定他曾经就去过寺里呢。
想到此也跟着跳上了船顶,来问个明白。
船顶上正刮着不小的风,那叫花子自顾凉快,道:“你让那老耕夫过来丐爷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要么你先告诉我你那小情人是谁?”
梁月一听,脸登时胀了起来,什么小情人,老前辈休得胡说!
“不知道什么小情人你急什么?哎,就是下面喊你名字那个小情人嘛。”
这人真是个老无赖,梁月跳下船顶。
须臾,铁的卢便进入了风雨大作的邾城。
眼看前方,苍然暮色,自远而至,几人便泊船投宿。
端阳节过后第七天,人们祭祀的神品已经上达天听,铁的卢还未到达夏口城已经在急风骤雨里跋涉了两天。
长江此处百水汇聚,水线骤涨。
在山峦相错的荆、陕、江三州边界处,峡窄江陡,多有旋涡,过往的船只都已经早早泊岸离江,迁往安全处。
铁的卢本打算到了夏口城再全员上岸,不料刚离开邾城不远一个帆却砸了下来,几人便不再迎难而上,在江北岸泊了船。
裴沂风与梦魇争斗了几日终于昏转醒来,几人等雨降了势忙去投诉客栈。
因为已经远离了邾城渡口,此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走了两里只发现一家小野店,不过对于他们这一行——风雨中投宿还带着一个半昏半醒的中毒者的人来说已经够幸运了。
店家夫妇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忙把攒了半年的茶酒野味、腌肉蜜饯都拿了出来,又去现打了几只野鸡山兔。
几个客人又是叩谢苍天又是夸赞店家的身手,能投到客店已属幸事,居然还碰到了一个是上好猎手的店家。
店家不仅是打猎好手,拿手菜肴做得更是出色,枸杞拌芝菌,蕨菜肉脯,野猪腊,青鱼酢……虽然都是野菜,却香嫩、爽滑、清脆,各具特色,尤其是莼菜鲈鱼羹,这道因为大文豪张翰为之毅然辞官返乡而火遍江南江北的菜,肥美之味决不输于风雨客栈大厨。
裴沂风狼吞虎咽,自己快席卷了半桌的饭菜,叫花子那还乐意?两根筷子一剪打住了这个饭菜收割机。
“小丫头,就算店家做得再可口,你也不能一个人独享吧?”
“我都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又生了病,前辈你就不能多照拂一下?”
毕竟是半个医女,昏转了几日,裴沂风那还不认为自己染疾了。
“正是,口多菜少,病弱优先。”杜若忙把一整只卤鸡送到裴沂风手里,急得叫花子口水直流。
饭食结束,裴沂风又急忙背诵起药方子来,几人也不再相瞒,把情魔之毒的事告诉了她。
关于这情魔之毒的后果杜若也是不明其详,所以说起来半猜半就、支支吾吾,少不得说到心志迷乱、行男女之事上来。
裴沂风大惊之下差一点喷出血来,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怎能中这样的毒,只要能把这毒解了,别说是围着巫山跑一圈了就是跑三圈也得干啊。
幸亏自己中毒不深,这毒又主攻人的情志,短时期之内伤不到血脉和五脏六腑,裴沂风忙自我调息,大口吃饭大口饮酒,又给自己配了几副散气和大补的药方,酒足饭饱就要去山上找草药。
老叫花子在一旁都快看得目瞪口呆了。
“我叫花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娃娃,能从梦魇中走出来算你心志顽强,不过照你这样解毒法,就算不把情魔之毒逼到毒发也得把自己折腾死。
“早就告诉了你,情魔之毒的解法就是,顺从它,无药物可解,你配这些药方……解的是哪门子的毒?还有,你这茯苓理中丸理的是哪门子的气?你啊吃了那么大一只山鸡现在气血足着呢。”
裴沂风不了解这情魔之毒的解法即是和心爱之人相守,发泄情事,毒自然就解了,只得苦闷道,“您老又说不出情魔之毒的具体解药方子,我若是不把自己补壮实了哪有力气沿着巫山跑一圈去解毒?”
老叫花子露出一脸没大没小的笑,解归田急忙瞪过来两只小而圆的眼睛,却被老叫花子无视了。
“咳,咳,倒是有解毒之法……”
“真的?”
“嗯,娃娃你现在听我说,闭上眼睛,放松心志,想象着阳春三月下满山的兰草海棠芍药。”
裴沂风以为是真正的解毒之法,赶紧一一照做。
“对,只想那些快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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