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一落下,柯迩震西便要夺门而去。正在此时,却又被武维义给一把拉住:
“柯迩兄弟万万不可!如今杜疆手掌蜀国大权,而此事又不宜公之于众!若是你领兵以此等缘由贸然伐蜀,倒反而会给杜疆留下口实。况且,即便你们白马羌骑骑术精湛,骁战勇猛,却也奈何不了这蜀国城池的铜墙铁壁!”
柯迩震西听武维义这么说,却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宇妹这么被他那混账王兄给嫁到巴国去?姑且不论我柯迩震西答应不答应,若是真的嫁个好人家那也就罢了!巴庸之人凶残无比,且无信无义,宇妹若是就这般下嫁过去安能有舒心日子?......不如.....不如宇妹便与我一同回去,反正我们羌人尚游牧迁徙,大不了我们就去他处放牧营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宇此时虽然已是伤心欲绝,却依旧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呜咽着与柯迩震西言道:
“柯迩大哥待我一片诚意,本宫......自是晓得的。但是......若因为本宫一人而要连累你上下全族人要流离迁徙,途中万一有个闪失,本宫这心中又如何能安?你是白马氐的酋豪,岂能为本宫一人而不顾你全族人的安危?也罢......实在不行……哎......谁让本宫是蜀国公主呢!也罢......也罢......”
而武维义此时,在一旁细细的寻思了一番之后,便又与公主说道:
“公主殿下,你可还记得蜀王曾在遗信之中提过,若是他日公主在蜀国无法立足,可前往那夜郎国暂避?”
柯迩震西一听“夜郎”二字,却是一愣:
“夜郎国?夜郎国现在都是自顾不暇了。又如何会肯出手相帮?”
武维义听了却又是一脸疑惑,问道“自顾不暇?怎讲?”
“咳!武先生是有所不知,这夜郎国国主日达木基如今已是年过七旬,却如今还宠信着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妖姬,并将其册立成为国母,人称天机夫人,那老国主原先便有二子,此二子有一文一武之能事,可谓是颇得国人之心。十几年前那妖姬却又为那日达木基添生了一个儿子。因此,老国王便更是宠信妖姬,那妖姬便仗着老国王的恩宠,近来是越发胡作非为。竟魅惑国王欲废长立幼。国主也是老迈昏庸,竟任由着那妖姬胡作非为。前几日,坊间更是传出,那监国的嫡子竟是不明缘由的暴毙身亡了。庶出的长子原本领兵在外,听闻国内风云突变,自然便是不敢再回去了的,据说如今就驻扎在了与摩揭陀国交界的附近,屯垦戍边。”
武维义听罢,不禁又是一声感慨:
“谁又能想到这些个弹丸小国,竟也平白能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但如今......我们看起来也已经是走投无路,既然夜郎的老国主尚在,想必也还是会感念与公主父王的交情。若是投往他处,只怕是不比夜郎更为妥当。”
柯迩震西听了却只是闷不做声,二人皆是看着杜宇。不知杜宇自己会做何打算。
杜宇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站起身来,与他二人答道:
“既然是父王遗命,自当遵从。况且若是要本宫委身于巴庸蛮夷之地。本宫纵是身死也不受此大辱。”
柯迩震西听到杜宇如此说道,知道杜宇眼下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多言:
“既然公主去意已决,那我这便亲自去一趟夜郎国,让他们派兵前来接应。蜀国与夜郎交情甚笃,我们羌人又长期替他们走商。本豪与他们也还算得上熟悉。想是邀来救兵也并非难事。但是……宇妹这边……”
“哦,至于本宫的安危……柯迩大哥无需担心,紫娟自会一路护得本宫周全的。”
柯迩震西听了,虽是勉勉强强的点低了头,却看得出依然是有些迟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只听杜宇此时却又一个劲的催促他道:
“哎呀!大哥勿要迟疑,就快些去吧。大哥你今日便去,迟则有变!”
柯迩震西直直的看着杜宇,虽是感到杜宇的言行有些怪异。但事态紧急,便还是缓缓的向杜宇点了点头:
“好吧,宇妹千万要小心行事,我这便快马加鞭前去夜郎请援。”
只见柯迩震西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庭院,跨上马背便随着几名族中亲随一路飞奔着出城前往夜郎去了。
而武维义却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得是清楚明白,与杜宇说道:
“公主,你如今身处险地,却还刻意要将柯迩震西给支开。这却又是为何?”
杜宇听了却是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看着武维义。随后,却又嘴角微扬,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武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