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痒意再也无法压抑,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盖过一声,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
“大人,你怎么让刘大夫走了?”
李管家给谢常安拍背,手心滚烫的温度让他猛然意识到——
“大人,你在发烧?”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应该早就知道的,大人前两日风寒未愈,强撑着去长公主府救人,回来已是强弩之末,再经银针放血,又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浴……
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呀!
谢常安好不容易才平息咳嗽,道:“已经喝了退热的汤药,刘大夫在这里也无用。”
后头的时辰,并不会体面,还是要他自己慢慢熬。
“李叔,扶我上床。”
谢常安轻轻咳着,带着隐忍的压抑。
可是,咳嗽哪里能压得住?反噬起来,咳得更加厉害。
李管家递上水。
入手温热,谢常安眼睛染上了红丝,声音嘶哑道:“李叔,换冷水。”
李管家心头一惊,道;“大人,不可。”
谢常安的手微微颤抖,道:“太烫了,不想喝热的。”
李管家急忙接过水杯,他刚倒的茶水,堪堪温热,哪里会烫?
谢常安却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体内那蚀骨的酥麻感卷土重来,他忍不住的弯下了腰,躺在床边,将蜷缩成团。
“李叔,你出去!”
李管家急忙放了茶水,蹲在床边,试图将谢常安紧握的五指掰开,可是却无济于事……
“大人……”李管家心急如焚。
谢常安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喝道;“出去——”
“李叔,出去吧,求你了。”
那一夜,李管家在门外守了一夜,直到屋内安静下来,他才开门进去……
黎明前的夜色漆黑如墨,虽然是盛夏,可房内放了足够的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房中的烛火早已燃尽,没有一丝光,李管家重新点了灯,才看清那个蜷缩在床角的昏死过去的人。
“大人,你这又是何苦……”
李管家端来热水,亲自给谢常安擦洗,他揉开他紧握的双拳,手心一片血肉模糊,指甲也断了几片。
谢常安自小隐忍克制,莫不是逼得了极致,何至于此?
或许因为情欲折磨下出汗太多,昏死过去的谢常安居然退烧了。
李管家将人收拾好,放在床上躺好,盖上凉被,又将屋内的冰块一一搬出,这才叫来刘大夫。
刘大夫诊了半天,一声叹息,道:“昏过去了也好,好好睡一觉,把窗户遮一遮,别吵醒他,等他醒了,寒疾咳症来袭,怕是不好入睡。”
“熬些山药红枣粥,我再开几味药放在一起煮,醒来务必让他多吃些,这才第一日,难的还在后头!”
李管家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日上三竿,谢常安是咳醒的,他艰难的爬起身,掀起罗帐,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他本能的抬手遮住了眼睛。
“李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