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安额头上全是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脖颈,沁入衣领。渐渐地衣领湿透,磨得脖颈上泛红,他的手微微颤抖地解开领口的盘扣,瞬间涌入一股清凉。
可不过是杯水车薪,谢常安褪去外衫,猩红的眼底尚有几分清明,他对刘大夫说:“刘大夫,可否施针?”
他知道今夜不过刚刚开始,可是却低估了‘七日欢’的药性。
那种如万蚁噬咬般刺骨的疼,还有那难以启齿的欲望侵蚀,他连回想都不觉得是种折磨
何况,再亲身亲历一次。
谢常安的骨子里,是恐惧的。
他看向刘大夫的眼睛,都带着一股子哀求。
刘大夫叹息一声,拿出银针,银针放血,虽然可以短时间压制情潮,却极其伤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常安身上的银针被收去,全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李管家递上了温水,谢常安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大人,老奴伺候你沐浴,换身干爽的衣物吧。”李管家道。
谢常安没有拒绝,全身浸入温热的水中,他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只是——
“李叔,这水有些热。”
李管家惊愕,随即想起什么一般,道;“老奴去加些冷水。”
直到浴桶里的水冰冷,谢常安才没有再说什么,李管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大约是水里太舒服,李管家催了好几次,谢常安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穿上衣衫。
“咳咳……”
重新回到房间,谢常安有些脱力,胸口却好似压着一块重石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喉咙干痒,止不住的咳嗽。
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异样的红潮,谢常安披着外衫,寻了个椅子坐下。
李管家递上两碗药,谢常安看也没看,冰冷的手指在触碰到滚烫的药碗时,忍不住的有些留恋那温度。
手中的药碗端了片刻,谢常安才喝完,口中全是苦涩。
“李叔,太苦了,找罐蜜饯来。”
“是,大人,是老奴疏忽了。”
李管家伺候谢常安这么多年,谢常安吃了多少苦药,从未喊过苦。
今日却突然说苦。
李管家忍不住的红了眼睛,很快送上一罐蜜枣。
谢常安含了一颗在嘴里,总算好一些,这才发现房间竟然四处都放了冰块,难怪清凉许多。
如今大暑时节,正是最热的时候。
谢常安看了看时辰,尚未到子时,趁着现在他还有几分清明,他开口问道:“刘大夫,今夜可还能施针?”
刘大夫手一抖,苦口婆心道:“大人,你如今的身体,一夜最多可施针一次,今夜是万万不可再冒险了。”
谢常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刘大夫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刘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还还是不放心,摇头道;“老夫在外头囫囵着凑合一晚吧,有事让李管家随时叫我。”
“好。”
谢常安有些气短的回应了一声,喉口的痒意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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