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后的黑褐色。他曾经雕刻圆润的簪尾,变得尖锐如针。
萧弘毅恢复几分冷静,他猛然抬头,看向谢常安,眼底满是震惊和疑惑。
“谢常安,朕送你的簪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在那个女人手里?”
他想起来了,可问出的话却是那么伤人。
谢常安身形一颤,脸色骤然煞白如雪。
萧弘毅见状,好似明白什么一般,眼底满是伤痛,他抓起谢常安的手腕,痛苦的问到:“所以,你把朕送你的簪子,送给了那个女人当定情信物,是吗?”
谢常安摇头,满口苦涩,无力道:“不是的,我没有,不是那样的。”
“那你告诉朕,到底是怎样的?”
萧弘毅满眼赤红,只要他解释,他都信。
只要他在他身边,就算他骗他,他也信。
“不知道,我不知道,阿毅,不要问了好不好?”谢常安哀求道。
萧弘毅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碎,他凄厉的轻笑一声,扣着谢常安的手腕转身就回走。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回去说,朕给你机会,你偷偷告诉朕都可以。”
萧弘毅拉着谢常安,大步往回走。
谢常安只觉手腕痛得要碎了一般,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的步子有些跟不上,却还是跌跌撞撞的被拉着往前前。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心底有恐惧,有茫然,也有无尽的痛。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他真的不能说,那是他最后一点点尊严,胜过生死。
萧弘毅不顾一切的拉着谢常安,踏进谢常安家门口的时候,却被铁峰和樊一优拦住了身形。
“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家大人。”
情人之间的争吵,他们做属下的不好干预,但此刻皇帝的行为已经超过了口舌之争,他们不得不出手。
何况,这里是谢大人的家。
李管家见两人回来的情形也有些不对,急忙劝道;“陛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家大人身体不好,还望陛下手下留情。”
萧弘毅正在气头上,火气没处发,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常安,眼底一片冰冷。
“好,很好,谢常安,你倒是养了一群忠心护主的下属,好得很!”
“暗九!让他们闭嘴!”萧弘毅厉声令道。
安静的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多了十余道黑影。
一时间,守门的老者悄然站在李管家身前,绷紧的对峙,一触即发。
谢常安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大声喝道;“不要!萧弘毅,你疯了!”
“朕疯了,也是你逼疯了!”
萧弘毅扫了一圈眼前阻碍他的人,沉声喝道;“让开!”
谢常安急道;“李叔,我没事,你带他们让开。”
“可是,大人……”
“李叔……”
李管家叹息一声,侧身让开,朝后挥了挥手。
满院的人影,瞬息间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弘毅扯着谢常安,大步往里走,他踹开房门,挥手用内力关上。而后将谢常安甩在床上。
“谢常安,这一路上,足够你想好怎么跟朕解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