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话说,做贼心虚,我看先生今日是印证了这句话呢!”……
底下反驳吕庭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说话越来越过分,竟是没一个书院的夫子出来制止的。
吕庭冷哼一声,视线突然落在了从头至尾没有阻拦过自家学子胡言乱语的各个书院的夫子们,冷哼一声开口:
“这夫子们也是好样的,眼看着自己的学子如此口无遮拦,毫无德性,就是能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也真是奇了。”
这句话嘲讽意味十足,可以说是丝毫没有给这些夫子们留面子。
可是这些夫子却又像是听不懂吕庭说的是什么意思,董国华笑着打着马虎眼。
“先生这又是什么话呢!如今这学子翅膀硬了,我们哪里敢使劲的数落,童颜无忌,先生您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至于其余的夫子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就是因为这什么也没有说的,却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他们与董国华想要说的话是一样的……
这句话看似态度恭谦,可只有吕庭知道,这一句话里包含了多少的敷衍和搪塞。
很明显,这些夫子并不服气吕庭的教训,说不定还从心里边觉得吕庭根本不配当这次诗会的裁判!
吕庭不是小娃娃,话里的这丁点儿意思他还是听的清楚的。
当即被气的不轻,他因为书法写得好的缘故,在这应将这里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到哪里,不是被人尊敬着的?!
偏生没想到,这里的夫子们不但一点不敬着他,竟然还开口闭口的尽是敷衍和搪塞的意味。
他吕庭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今日里来这里作裁判也是知府再三去请来的他哪里受过这等的气。
当即大手一挥,直接叫来自己的随从暴怒着声音开口:
“来人!先下,立刻给我去找知府,就告诉他今年是会这裁判,我是做不了了,让他爱找谁找谁!”
随从犹豫。
“这……先生……”
吕庭眼睛一瞪。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吕庭是个暴脾气,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随从定然是知道的,看他的样子,明显是要发火,随从也敢犹豫,低头称是之后连忙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整个诗会上一片寂静,再也没人说什么,几个学子看似厉害实则是个纸老虎,一听到知府两个字便直接蔫儿了。
至于刚才没有说话,与董国华站在一边的夫子们此刻更是面如菜色。
他们刚才之所以敢那样,也就是觉得这是会想来的裁判定然是些有身份有名望之人,而今年的这个裁判,他们从未见过,是听闻是个书法写的记号的先生。
却没想这人竟是知府推荐过来的,他们的书院全由英江镇衙门统一管控,如今他们将知府亲自推荐过来的裁判气成这个样子,那今后他们书院的未来可想而知……
董国华想要为难安菀,看到有人阻止自然是要针对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今日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庸庸碌碌的裁判定然是个难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