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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初到茶坊,似白驹过隙,已是十一载有余。
其间,王允之将自己所有的藏书经卷乃至自己精心置办的书房,都毫无保留地送给了宁子世,任他阅览使用,甚至还手把手地教他文义经知。
他的目的,就是让宁子世做官,成为处尊居显的官宦。
只有权力,才能护他周全。
十一年间,王以安与宁子世也是从陌生渐渐变为了熟悉,后者的经历,也是被她尽数知晓。
她本就是个性情中人,知此经历又怎会无动于衷?
“真可怜。”她趴在宁子世案台,看着一旁低头书写的少年。
宁子世未语。
“都怪我那大爷爷。“她面色一抹愤慨,“若不是他非要……”
宁子世停下写字的手,看向她。
后者愣了愣,似觉说错了话,忙道:“不……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青梅竹马吧。”
宁子世再度低头写字,嘴唇微动:“谁?”
“就是那个……那个……徐……”
“徐婉?”
“对,就是她,她这么喜欢你,没跟你一起出逃?”
少年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她……不用。”
“嗯……也对,毕竟是……诶?”
王以安似是想到什么,柳眉微挑。
宁子世抬头看她,眼中满是不解。
“不对啊,那些人既然是要抓爹爹,那关宁家何事?即使要强搜,只把爹爹送出去就好了,何必连你也要……“
少年闻言,眉头紧皱,执笔的手陡然用力,咬牙道:“他们……在屠城。”
“屠城……怎么会,他们的目标不是只有爹爹吗?”少女从是不知愁般依然毫无顾忌地发问。
此时,一道雄厚而略带恨意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他们所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雷霆手段,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众人都是沉默。
“以安,下去搭把手。”王允之忽道。
少女闻言,点点头从案上撑起,迈开玉足走向楼下。
她明白,爹爹这是有事要与宁子世相商,故意把自己支开。
她也是明理,乖乖下楼。
如此,房中只余允之,宁子世二人。
“王叔叔何事?”
字子世未有抬头移睛,依旧书写着一列列文字。
“你可知,刘知赋?”王允之郑重不已。
“不知,是王叔叔的熟人?”
“熟倒也不熟,不过点头之交,但他……却是徐云的老丈人。“
宁子世手中动作一顿,却还是自如写着,嘴唇微动:“那又如何?”
“刘知赋不仅是徐云的岳父,更是朝中的命臣,不过由于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处理不了,已是岌岌可危。”
宁子世终是停下笔,正视着王允之:“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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