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发现的?”子薰问。
即使廖永忠有意违制,他定然不会张扬到人尽皆知,必然是有人密报。
这种私密之事,必然要用上些掩人耳目的手段,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我发现后告诉皇上的“,木槿的声音像蚊子般微不可闻。
但是子薰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廖永忠是廖家爵位、地位最高的男人,是顶门立户之人,
木槿身为长嫂,竟然举报自家人,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私下劝说廖永忠偷偷改掉不就行了,犯得着向上位揭发?
恋爱脑的女人令人鄙夷。
子薰看不起她,十分看不起。
虽然她一心向着上位。
“那你怎么还哭呢?”子薰的声音冷冷地,若不是看在那些食物、药品的份上,真想直接端茶送客。
“心里难过”,木槿惶然不安。
呵,子薰忍不住冷哼一声,你还有心?你还知道难过?早干嘛去了?
木槿不顾子薰的鄙视,颓然问道:“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上位一向赏罚分明,你举报有功,以后地位必然更加牢固。
“廖升在查,廖权也在查,他们觉得永忠不会这么做”。
“你觉得呢?”子薰直直地逼视着她。
“什么?”
“廖永忠会这么做吗?”
木槿瞬间慌乱起来,声音也变得尖利,”他屋子里有那些东西,都已经搜出来的“。
“如果是有人栽赃呢?”子薰的声音冷如冰窟。
“谁能栽赃?谁能进得去?”木槿的样子,像做贼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子薰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比如你”。
“可笑,他的房间,我怎么进得去?”木槿似乎找到一些底气。
小叔子的房间,木槿怎能随便出入?
难道另有其人,那她慌什么?
“你别怕,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子薰收起冷淡,换上一副温情面孔。
“我知道的,不跟你说,我还能信谁?”木槿快被吓瘫了。
听说子薰掌管着专为皇上刺探情报的校尉,问起话来这咄咄逼人的气势,看起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皇上的耳目和爪牙,木槿不由得多看了子薰一眼。
以前柔柔弱弱的样子不见了,代之以全身的硬朗之气,柔中带刚,难道皇上喜欢这样的?
被信任的感觉很好,子薰感动地点点头,“那就让他们查呗,反正与你无关”。
“可是,他们万一知道是我告诉的皇上”。
哦,原来她是担心为廖家所不容。
凭心而论,廖家娶了木槿,的确家门不幸。
如果廖升和廖权容不下她,也情有可原。
“没事儿,有皇上护着你呢”,子薰冷冷垂目,似笑非笑,喜怒难辨。
木槿骇然如故,子薰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我也会护着你的”。
似乎还不够,木槿的神情并未放松多少,难道她还隐藏了别的事?
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有人栽赃廖永忠?
“会不会有人嫁祸廖永忠?”子薰倒了杯热茶给木槿。
木槿的手微微一抖,握紧茶杯,送至口边。
难道真的有人嫁祸,而且她知道?
热茶下肚,木槿神情镇定了不少,再追问下去,也难以有所收获。
再说,子薰也没兴趣了解更多内幕,更不想把一个对有善意的人推开。
木槿走时,子薰给了她很多高档胭脂水粉,还有七白膏和澡豆的方子。
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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