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着女警倒的牛奶,手一直在抖,连杯子都抓不稳,女警以为她冷,贴心地给她找了件衣服披着。
“他们会死吗?”晓甜索性放下了牛奶。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说是贯穿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要养好长时间。
“也许吧,警察嘛,总是要有牺牲的。”女警坐下来安慰她。其实她会错意了,晓甜真正关心的是,金妙言会不会死。
回想起船上的那一幕,妙言扎伤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嘱咐她装死,随后,就被丢下船,游上了岸。妙言原本应该杀了她的,然而,她没有·她又一次宽恕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她将头埋进衣服里,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眼泪。
“马上将金泰安的照片上传到我们公安系统网上!印两万分通缉令散发到全市各处,还有,各个路口都设卡,加强港口的巡查力度!这一次,再放跑了他,我们都扒下这身警服,回家种地去!”局长在办公室里冲属下发脾气。金泰安这种穷凶极恶之人,一旦漏网,后果不堪设想,在刚刚缴获的船上,光枪就有三十余支,子弹堆在鱼篓里,数量多得让人瞠目结舌。由于连夜调动人手有困难,再加上事发突然,金泰安又一次逃脱了,这家伙!局长将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难道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第二天早晨天气很怪异,天黑得像一口锅倒扣在地上,中午时分,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作响,晚些时候雨停了,干脆又彻底,连地上的积水都一并蒸发得无影无踪,天空伪装得和夏日的千千万万个日子一样,仿佛根本不曾阴过天、下过雨、伤过心。
辛格无力地瘫在被窝里,懒得看窗外的风云变幻。手机响了,就摁掉,最后索性关机。公司的一大摊子事情还等着他,妙言还会去上班吗?或许会等在那里和他提辞职的事。
自己把爱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恋爱就是两个并不熟悉的人,甚至两个陌生人,只要其中一个勇敢一点伸出手,然后爱情就随之而来了。在这个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独的世界里,有更多人渴望温暖。妙言那么单纯,像没被污染过的矿泉水,他多想做下一个结界来封住所有向她流去的杂质,保护她的心·
他自怨自艾一直到黄昏时分。家里的佣人、管家各个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
辛格今天太反常了,他面无表情、异常安静,所有人在这种格外奇怪的氛围下不由得绷紧了神经,他们认为他这种未知状态下的安静可以称作火山爆发或海啸地震等一系列非可抗拒因素的前兆,因此都自觉地离他远一点。
辛巫的电话这时候好死不死地打过来。
“哥,你看今天的新闻了没有?”急切地语气,难掩幸灾乐祸。
“没有。”辛格微微皱眉,干嘛说这些有的没的。
“难怪你还这么镇定,现在马上打开电视机,有劲爆消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辛格举着电话莫名其妙。能有什么新闻?难道他今天要和范冰冰订婚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开电视,看了两分钟,已经被铺天盖地的新闻震得找不着北,所有的真相顷刻揭晓。
他侧脸的线条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再也无法保持平和与舒展。眼神像失去路灯照耀的水塘,透出死寂的黯淡。
他想起妙言的样子。她一个人站在福利院的走廊,双脚并拢,背贴着墙,如同被赶出教室罚站的中学生一样,不知在想些什么,寂寂的,眼底里总藏着不幸福的故事,像只安静而警觉的猫;她总是发呆,他觉得她有太多往事,只不过从不肯说,只在眉眼间粉饰太平罢了。
辛格,你多可笑,你错过了她的童年、少年,她如今历经种种,成了有故事的女子,泅渡而去,心这样衰老,你却从未想过要给她一个干净的怀抱!
他又想起今年的五月的一天——
“这个送你。”他丢过来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示意妙言可以打开看看。
她微笑着拿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Tiffany的钻石项链,简单大方的款式,在暗蓝色的丝绸首饰盒里熠熠生辉。她漫不经心地合上盖子,对他说谢谢。
他前后送了很多条钻石项链给她,她没觉得这一条有什么特别的。
“你好像很难取悦。”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为什么呢?这样的礼物难道你不喜欢吗?据我所知,女人在收到包包和珠宝时总是欢欣雀跃的,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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