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进大队的地界上,有个人避无可避谈到,那就是赵宛清。
徐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言谈间提到她,语气虽平,其中不乏唏嘘和幸灾乐祸。
“赵宛清嫁人了你知道吧?”
“啊嫁给谁?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啊!”
“还能嫁谁?嫁给我们大队最会务农的汉子!”
徐晓无不感慨,赵宛清是她见过一手好牌打到最烂的人,以前徐景辉对她可谓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就这她还作的要死。
现在倒好,嫁个大老粗,那人一把子力气,听说好喝酒,喝醉会打人,发起疯来爹娘都揍的主!
唉,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活该她抛弃明月,去与那污浊同流合污。
桑芷萱颅内一排雷电轰炸,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惊愕到瞳孔大瞪:“不会吧?”
说完,她细细一咂摸,其实也挺有可能性,赵宛清心眼多心思却浅,永远只看得到眼前这三分地,这些年下来被家人和徐景辉宠的挨不住风雨,一点点毛毛细雨就能让人溃不成军。
京市那头几乎都让她得罪完了,唯一会无条件宠着她的父亲也因为火车站护崽,这会儿还躺在医院里一睡不醒,经济来源可谓是全部断掉。
又加上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头,会走上这条路不奇怪。
“其实赵宛清在前进大队还挺吃香,有好些个小伙看上她,真要嫁咱也得选个好的吧,比如大队长家老二就不错,踏实肯干,人也上进。”
桑芷萱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意犹未尽,无不在指向赵宛清所嫁非人。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干涉不了。”
再说,嫁都嫁了,这会还有什么好劝的?
吃过饭,桑芷萱两人也不挪窝,打算就在许达家等爬犁来接,总不好去村口吹冷风不是。
闲聊嘛,总归是家长里短,其中婚姻大事更是首当其冲。
徐晓就问:“欸,就上回我和徐达在池县碰着你那未婚夫,你啥时候给他转正?”
“我们也快了,婚期约定在年后,会在京市举办,对了,你俩若是回去过年,可以来凑个热闹。”
“呦,那可赶巧,我们还真有这个打算,你给写个地址,到时候要回去了,指定得来贺喜一番。”
许达忙不迭拿来纸笔递过去,他这人好交朋友,尤其良师益友,几次相处下来,觉得桑芷萱为人大气,性格也爽朗,值得结交。
碰巧,桑芷萱也觉得这两口子能处,很爽快写下桑家大院和市晚报的地址。
“前边那个是我家,后面这个是我现在工作的地点,有空去找我玩哈。”
许达一边点头,一边接过纸笔,定睛一瞧,不由“呦”了声。
徐晓好奇抢过纸张查看,神色复杂,怪不得这姐们出手大方,敢情是个大小姐来着。
桑家大院那一片居住者非富即贵,革委会猖獗,富贵人家都早想方设法抄家下放,也就剩下那撮位高权重的依旧坚挺如故。
“小陈,小桑,走啦!”门外传来豪放的喊声。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