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不是说要四五天才回省城吗?”聂飞有些疑惑地问道。上次他跟江果打电话说还有四五天才回来呢,结果现在才三天就已经赶回来了。
“你不是这件事着急嘛!”江果说道这里还有些生气,这家伙到省城都不提前告诉她,否则江果肯定会把采访推给别人也要帮聂飞去办这件事情的。“我跟我同事换了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过来。”
“先不忙吧!”聂飞想了想道,他现在有些怕了省城里的那些人了,层级越高,那送礼的花销也就越大,这笔开支是聂飞和港桥乡都无法承受的,舒景华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官位,可以毫不犹豫地往外撒钱,而且他家里有那个底气。
可是聂飞不行啊!别的不说,光是这个高速路出口,舒景华撒出去的钱就已经超过了老聂家的家底,这也是为什么郭平安和彭正盛感到棘手的原因,聂飞当初主动找舒景华打赌,如今输了你还赖在这个位子上不走,你当舒景华的钱是白花的吗?赵兴民的关系是白跑的吗?
这个因素是聂飞在整个高速路争取的过程中唯一计算有误的因素,所以聂飞先不打算继续去省城跑关系了,那样太消耗金钱了,还是先等着舒景华跑的这边的消息再说。
“乡政府这边有人已经把关系给跑下来了。”聂飞继续说道。“而且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我就没必要在一件事情上踱耗费精力了。”
“听说你在乡里拿高速路这件事情跟人打赌?”江果想了想就问道,也显得有些焦急。“你说已经跑下关系来的是不是就是党政办主任?”
“这都是外面瞎传的。”聂飞立刻就道,他可知道江果这妮子是个鞭炮脾气,一点就着,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现在都有好事者在传呢,我要是敢这么做,乡里的书记乡长还不直接指着我骂人了啊?”
“也是,拿着官位来赌,这是压根就不允许的!”江果心道也对,这个消息还是洪涯县的宣传部副部长杨静告诉他的,杨静为了能跟江果打好关系,只要是有关聂飞的风吹草动都会给江果打个电话过去聊聊,这也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
“那既然这样就等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去海通出差再聚聚了。”江果就略显失望地说道,“昨天陈欣欣那妮子跟我打电话对你也满是怨言,说快两个月你都没跟她联系过了,在电话里可是把你这负心汉狠狠地数落了一通。”
“这个我最近都比较忙。”聂飞就露出一丝苦笑,想想也是,陈欣欣那妮子自从上次江果来县里聚了一次之后就再没见了,而且忙得压根就顾不上联系她。“你这跟陈欣欣什么关系啊,两人又竞争呢,还相互通消息。”
“我们这叫做公平竞争!”江果笑着道。“我跟那妮子说你这没良心的也一样一两个月没跟我联系过,那妮子立马就眉开眼笑地平衡了。”
再褒了一阵电话粥之后,两人就挂了电话,聂飞又躺进了老板椅里,他突然发现自己目前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等吃过了午饭,聂飞就捉摸着回家一趟,东合村的路还是要提上日程,聂飞的设想就是等花海正是开工建设的时候,施工单位肯定有挖掘机和推土机压路机之类的,正好就可以稍微给点钱就把东合村的路给修了。
上次聂飞测量的时候就算了一下,从东合村道杨柳道子接壤的地方差不多就是两公里的距离,不过因为东合村跟靠山村的情况不一样,东合村有很多鱼塘,虽然聂飞在规划的时候已经可以绕开了那些鱼塘,但还是要占用两家人的鱼塘,不过好在占用的面积不大,也就是鱼塘的一个角落,估计每家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
除去这两家人的鱼塘,田地也比靠山村要征占得多,所以东合村的公路修建比靠山村要更难一些。
如今赖顺贵被范春花这么压着不让他动员村民,而修建乡村公路又不能用行政措施来动员,所以聂飞就只能是另外想办法,让聂长根来想办法主持这个动员会。
毕竟聂长根在村里几十年了,各方面人际关系交道还是很到位的,让他来说话带头应该没问题。
所以聂飞就回家找聂长根把这事情给说了一下,刘惠倒是一口就答应,说早看这石板路就不顺眼了,要是能修成像靠山村那样的公路,她让聂长根也买辆摩托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