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清皱了皱鼻子,深吸一口。
这种味道,林德清再熟悉不过,时亮时暗的光线、浓重的烟酒气。
这就是个娱乐场所啊这是个!
石五摘下了他俩眼上的布条,领着两人步入大门,面前一个宽阔的大厅,周围陈设很简单,只有几个黑衣人,有序的站在两旁。
石五从黑衣人手中接过两顶四周蒙着黑纱的帽子递给林德清。
林德清心领神会,这怎么看都是帽子嘛,还能再戴错了?
分给田七一顶,自己拿了一顶戴上。
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又是眼罩、足套,现在又要戴纱帽,这里究竟干的是什么勾当?不会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田七,心中顿时有点后悔带他进来。
田七倒是觉得挺好奇,又有点紧张的四处张望。
林德清也赶紧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左顾右盼,看见什么都觉得有意思,跟在石五的身后,还时不时的打听。
“石兄,这里是?”
石五摆摆手,“哎!到了这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领了位次牌,按照位次老老实实落座,我会来找你的。”
说罢,从一个黑衣人手中领了一个白玉牌,递到林德清手中,顺手一指前方。
林德清垫脚瞅了瞅,点点头。
石五转身去了。
“这是咱们的手牌,呸!位次牌,千万跟紧我,一会有什么不能看的,马上给我闭眼,有什么问题,坐稳了给你解释,还有,今晚在这发生的一切,必须保密,谁都不能告诉。”
田七点点头。
林德清捂着田七的眼睛,走过一条站满了搔首弄姿、衣着简陋美女的长廊,林德清这才看到这里的全貌。
这里一点都不像在地底的感觉,也不知道离地面有多远,甚至还有点闷热,周围的荧光把这里的气氛烘托的很暧昧。
一个巨大的漏斗形场地。
林德清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场地。
从上到下一共几十排的座位,貌似能容纳数千人之多。几条长阶将座位分成几个区域,座位一直延伸到底部,底部有一个圆形的空旷区域,周围又是一个个铁栅栏围挡的硕大孔洞。
第九排以上,是一排正面被黑色萤石遮挡起来的区域,每一格前面都有黑衣人进进出出,里面影影绰绰之间依稀能辨认其中有人活动。
此刻那空旷地上,几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依旧是暴露的着装,正在伴随着各种乐器,跳着香艳撩人的舞蹈。
“居然在定北城的地下,存在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连VIP都有!”林德清不由得赞叹。
“东十五排九座,这都快到顶了啊。”林德清一路捂着田七的眼睛,一边看着每个座位顶上的位次牌子,穿过座位前的长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坐席。
里面一个宽大的座椅,铺着兽皮,点着暖炉,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大壶酒和一些佐酒的小菜和水果,座位两旁和前方,都有黑纱罩着。
只能依稀辨认隔壁的轮廓,根本看不清面目。
这里到处遮遮掩掩,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这算卡座吧,有没有最低消费啊?
林德清跳上座椅,试了试,果然松软,一扭头,看到脸色憋得发红还在面壁的田七。
“行了,有什么问题,问吧,只能问一个。”
“师父,这哪里有茅房?”
“茅房?我哪知道,要不你就在墙角解决吧!”
一说要在屋里撒尿,田七有点别扭,一扭头看见满桌的食物,顿时来了兴趣。
“师父,这吃的我能吃吗?”田七舔了舔嘴唇。
林德清递过一盘点心,“给你,放心大胆的吃,今天我请客,还有,不许回头,面冲里!”
田七有心看热闹,可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有吃的就行,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于是,盘腿面向座椅,坐在一角,大快朵颐。
林德清观察了一下,每个座位顶上都有一个位次牌子,闪着荧光的表示有人落座,以此看来,现在这里至少坐了近八成。
也就是说,这地方不但早就有了,而且是在相当隐秘且规模化的运转。居然就在北境大泽的跟前,乌旗军的眼皮子底下?
那这个石五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掮客、拉皮条的?或者是中间商,来赚差价的?就算是拉皮条的,是不是忒惨点了?你这生意都做到大通铺里来了?
我也没交中介费啊,这年头,中介是真的不好干呐!
林德清满饮一杯。
这的酒不错。
就在他一口小酒一口菜的小酌之时,忽然,下面的乐声逐消,舞女们纷纷散去,一阵隆隆的鼓声响起,每一下都震慑人心。
林德清往场内一瞧,出来了四个巨型白猿,互相面对面坐定在四个方位,坐着都足有三米多的身量,每一只头上都顶着一个金色小帽样的东西。
原来,刚才听到的并不是什么鼓声,而是他们捶胸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阵白猿的嘶吼和捶打,各个座位里也发出一阵阵酒杯敲击桌子的声音附和着。
不知从哪飞出几只一米长短,尾部散发亮白荧光的异兽昆虫飞到场内,荧光汇聚至一处,场地内一个圆形地块向四周打开,一个庞然大物,从底下缓缓升起,露出了真容。
原来是一头红毛长牙巨象,驮着一个四面都是黑亮萤石围挡的坐龛从底下升了上来。坐龛中能依稀辨认出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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