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清端着饭食,从床铺上下来,故意把饭弄的到处都是,邋遢被他演绎到了极致。
就连田七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眼神。
“唉,怎么有点头晕,这饭怎么吃着这么上头啊,哎呀!”
他算计的挺好:在石五跟前假装跌倒。就算是路人,也会搭手扶一把吧。
趁着他扶我,伸手扣他脉门。是人都会毫无准备,灵气应激而出,他的底细我就尽在掌握!
他想得没有任何问题,展开灵气探查,如果对方实力高于自己,会被发现;若对方故意隐藏实力,也探不到底细。
只有扣他脉门,应激之下,反应来的最为真实,实力体现的也最真实。
这都是他这多年总结出来的心得。
可现实总是打脸,而且,来得很快就像龙卷风。
林德清眼睁睁看着自己就像一片落叶,慢慢跌落在了石五面前。
石五背着双手,向后退了一步,根本无心搭手,眼睁睁看着他跌落,就像一片落叶掉在了上冻的冰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
“咣叽”
林德清连人带碗摔在地,汤汤水水撒了一身。
“哎呀,彭兄,彭于雁,你怎么了啊彭于雁?”石五只说话,并不近前,也不上手。
田七赶紧凑上前来,把林德清扶起。
“师父你这是......”
林德清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双眼翻白,双手胡乱的摸索,趁田七不备,拧了他一下。
田七知道,师父的“眼疾”又犯了。
“哎呀,师父,怎么好好的,你这眼疾就又犯了呢?”田七把林德清扶到床边坐下。
石五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徒俩,一脸笑意。
林德清心里明白了,轻易不与人近身,看似五大三粗,说话不着边际,都是装的。这是碰上老江湖了,除非与他交手,否则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底细。
再这么尬演也不是个事,于是,眨眨眼,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残羹剩饭,“惭愧惭愧,让石五兄弟,见笑了!”
石五抱拳,“承让承让,我也实在好奇,以彭兄的修为,带着一个如此有天分的徒弟,来到北境大泽,所为何事。”天分二字,他咬的很重。
林德清听他这么说,大脑转速飞快,回想着与他从见第一面,再到今天早上他跟田七的说笑,他与石五二人见面的所有细节,心里顿时有了着落。
人在暗,我在明。不过,明牌有明牌的打法。
真正考验哥演技的时候到了!当年哥这学校话剧社社长,可不是白当的!你再难应付,能有我师父难应付?他老人家都让哥的‘量子力学’安排的明明白白,何况是你?
“田七,你到街上酒肆给我打些酒来,我与石五兄弟一见如故,我们边喝边聊。”
田七没有多想,应声去了。
林德清装模作样的看着田七出门,又掩上房门,这才叹了口气,一脸愁苦的说道。
“我也不瞒石五兄弟,在下也是宗门院主,姓林名德清,现在也就凝神境的修为,实在不值一提啊。”
石五只是微笑点头,“彭兄,哦不,是林兄,林兄不是有一个驭兽境的好徒弟么?”
果然人家什么都打听清楚了,那妥了,灯光、音响、各部门注意,机位对准,准备看我表演吧!action!
“石五兄弟就不要嘲笑我了,我那徒弟什么修为,你还看不出来吗?”
石五依旧微笑不语。
“我那也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伎俩,骗得了我的师父师兄,骗不了石兄你啊!到了这我才意识到北境大泽的凶险,本想趁师兄们进入大泽,我去买一只异兽应付差事,没成想,玄门居然有严令,三级以上异兽不得买卖,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林德清皱眉做懊恼状,伸手锤了一下床铺。
“你的那位温师兄好像对异兽颇有些研究。”石五说道。
果然昨晚是装睡,小样,心机挺重啊。
林德清做惊愕壮,瞪大了双眼,“石五兄弟了不得啊,居然连我温师兄的情况也了然。唉,师父命我等前来,颁布严令,不获异兽,就不能回去。几位师兄还好,我们师徒两人才是走投无路了。”
石五半晌不说话,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道,“林兄莫不是想得到一只毒性异兽?”
林德清闻言,站起身,双眼直直盯着石五,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石五兄简直是神了,莫非石五兄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切,还不是装睡,偷听我们师兄弟说话听来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石五摆手,笑而不答。
“不怕石五兄弟笑话,我这修为浅薄,等级太高的异兽不敢奢望,只能想办法搞到一只带毒性的异兽。
一来,应付师父之托,二来,若与人冲突时,暗地里下下毒,搞搞小动作什么的。”林德清说到这,又是咂嘴,又是坐立不安,显得很不好意思。
这个要求,跟他的人设完美契合。
“林兄是真想得到一只毒性异兽?”
“想啊,太想了,做梦都想。我们大易宗就有一头六级异兽铁甲毒须鳌,可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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