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夕照,是堂主夫人的名讳,周自衡自小便听着这个名字长大,自然记得。
但他只听过一些描述,却从未见过此人,以往他也提过想见见吴夕照,但都被堂主一口拒绝。
……
故酒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着,周自衡便紧紧跟着。
眼看着越走越偏僻,景致也越发荒凉,周自衡不知为何的一阵紧张,便握紧了袖中藏着的折扇。
他微垂着头看路,也看着堂主翻飞的衣摆,看着看着,也就不紧张了。
那是堂主啊,他所敬重的堂主,堂主在的时候,他只需要跟着堂主便好,一切都不用担心。
周自衡自顾自地走着神,慢慢放松下来,想起了这些年来他所听说过的关于吴夕照的一点一滴。
……
很久以前,在周自衡被故酒捡回来的第一年,三月十三那一晚,故酒一夜未归,说是出门办事,但办了什么事,周自衡到现在也不知道。
三月十四的清晨,故酒归来,一身的酒气,双颊泛红,人也歪歪扭扭地走着,好几次差点摔倒,半点青衣谪仙的样子都没了,想来是宿醉。
周自衡纳闷儿,什么事儿能办成这个样子?寻欢作乐?
那时的周自衡还不太了解故酒此人,想着堂堂血刹堂的堂主逛逛青楼也不是什么大事,遂也不再深究。
周自衡便将他所敬重着的血刹堂堂主,也是救命恩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进了寝屋,为他脱鞋宽衣,为他熬了醒酒汤,喂他喝下,又给他打了热水擦身子……
故酒什么也没说,眼睛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也不闹,就任由周自衡照顾着。
周自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堂主。
他看了看斜倚在床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堂主,也不多想,只当他是喝酒喝傻了。
“自衡。”
故酒这一声唤得清透,丝毫听不出醉意。
周自衡一愣,一时有些分不出堂主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可他脸上的红晕是往常所没有的,这个骗不了人。
“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故酒清清冷冷的嗓音再次让周自衡满腹狐疑,只听这声音完全没觉得堂主醉了。
他走过去,蹲在床边。
“坐这儿。”故酒敲敲床侧,“老是蹲啊跪的,不好。”
周自衡便老老实实起身,在床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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