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为一个皇帝,的确是颜面扫地,而从私情来说,唐宓动手打他可说是对他失望之极。
唐宓看着夜长安,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是若你是以这种方式来喜欢,那是我承受不起,希望这一巴掌能让你清醒,张紫琴和他腹中的孩子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
夜长安冷笑两声:“这就是你求朕的态度?”
唐宓点点头:“是。我的后面从小是被人惯坏了的,规矩抛之脑后,全凭活个痛快。皇上,您若是觉得我冒犯了你,大可把我推出去斩了。”
夜长安咬牙,捏住唐宓的下巴,眼神危险:“你总是仗着朕不舍得伤你。”
唐宓别开头,避开夜长安捏她下巴的手:“我不是仗着你不敢动我,我是仗着烂命一条。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黄帝拉下马。这个皇帝你若是做不好,也便不要做了,只是等你死了到地下,愧对列祖列宗而已。”
唐宓今日里大概是被张紫琴的事刺激到了,心里又着急,不可谓不是狠话说尽了。
夜长安扭头看向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把孙太医和一众产婆叫到冷宫里去,让他们尽心为德妃娘娘接生,若了半点儿岔子,朕唯你们是问!”
唐宓站在那里看着夜长安下旨,一动不动地站着。
夜长安撇了她一眼:“怎么?条件已经答应你了,还摆出这一副傲骨不屈的模样来做什么?不是要跪下来求朕吗?那便开始吧。”
唐宓紧紧抿了抿唇,没有丝毫犹豫,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跪去。
不就是跪一下吗?
唐宓以为自己会很顺利的跪到地上,顺便再给夜长安磕几个响求他的原谅。
却没想到她在膝盖将要挨到地上的那一瞬,还是被人提起了衣领。
唐宓没跪成,有重新站直了身子。
唐宓看向夜长安:“怎么这样跪不够吗?还是说你要我在明日正午外面的烈日下跪着?”
“回去吧,”夜长安声音很轻。
唐宓也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夜长安重复:“我说回去,朕不想看到你。”
唐宓微微地动了动眸子:“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了御书房,薛兰书扭头好好奇的打量着唐宓,唐宓这个人她似乎永远猜不透。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时而温柔时而坚强,又时而正气凛然,傲骨铮铮的人呢?
唐宓注意到薛兰书的眼神,摇了摇头道:“别再打量我了,刚才我又何尝不是在赌?”
薛兰书好奇的问道:“赌什么?”
唐宓的声音清冷,如同广寒宫嫦娥从九天之外悠悠然地传进薛兰书的耳朵:“我在赌夜长安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爱你。”薛兰书回答道。
夜长安爱唐宓,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今日里唐宓拿着夜长安给她的爱做了个赌注,要拿这个来换张紫琴母子平安。
与唐宓恰恰相反,夜长安的赌注是张紫琴的母子二人平安。
唐宓好像赢了,又好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