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每次苏胭不过才清醒一会儿,然后又会被做的昏过去。
时间概念在她这里完全模糊一片。
年后,坊间开始流传着一些事。
比如二皇子宋朝久风流成性,与丞相府千金刚大婚没多久,便在府外养了一外室。为了这个外室甚至屡次给二皇子妃没脸,因为这事,二皇子妃还直接带着仆妇打上了门去。
可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据说二皇子还一脚把二皇子妃的奶嬷嬷踢得只剩半条命,奄奄一息的出了府。
因为这事,皇帝直接把宋朝久叫到宫里狠狠训斥了一顿。
才官复原职不久,宋朝久因为此事,再次丢了官职。
而丞相因为这件事,也与宋朝久之间有了隔阂。
现在宋朝久都能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对待他的女儿,若是日后真的把他推上皇位,丞相不信,他真的能够遵守约定,给丞相府给他女儿荣华富贵。
多方势力出手,在短时间内分食了宋朝久手中的权利。
他多年苦苦经营的人脉,更是在一夕之间被尽数拔除。
朝堂之上,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而原本呼声最高的二皇子,却飞快的湮灭。
在这时候,四皇子登门造访。
“你来作甚?看我笑话?”宋朝久仰头饮下一杯酒,冷笑着问。
“非也。”
宋清澜轻笑着抖了抖宽袖,从袖带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我来,是来帮二哥的。”
“嗤——我不需要。”
宋朝久并不信他的烂好心,如今父皇的身体每况日下,兄弟们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说宋清澜没那个心思,他会相信?
“啧……”宋清澜自来熟的坐下,“二哥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信与不信,不如您先看看信再说?”
他把信放到桌子上,信手一推,便到了宋朝久的手边。
宋朝久眯眼,沉默了片刻,抬手打开信。
只是一眼,他愣住。
“你什么意思?!”他冷声质问。
“便是信上的意思,我只是个送信的,至于旁的我不知道。”宋清澜弹了弹衣袖,“我只不过想要自保罢了,二哥你该知道,当初皇兄被圈禁,其中少不了你我二人的推波助澜。皇兄如今呼声越来越高,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若不做些什么,等大哥——”
他朝天指了指,知道宋朝久听得懂。
笑吟吟道:“若是我们不做出反抗,您真的认为,以皇兄的性子,会放过我?放过你?”
“我就算了,也许也会落个被圈禁一生的下场,但是二哥您可就不一样了。”宋清澜勾唇悠悠道:“毕竟,您跟皇兄之间隔着的,可还有一位太子妃啊!”
“住嘴!”
宋朝久眉头紧皱,倏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这种话我不想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与太子妃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哦——”
宋清澜好整以暇,“没想到二哥倒是个痴情种,只可惜啊……”
他摇摇头,转身欲往外走。
“站住。”
果不其然,宋朝久出声叫住了他。
宋清澜扭头,“二哥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