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已然昏了过去。
宋朝久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又要踹,被王燕婉连忙抱住。
“殿下,您疯了不成!她是妾身的奶娘啊!您怎能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如此狠心?”
宋朝久嗤笑,“我与太子妃之间清清白白,每天我都在府中这事你不知道?”他看向宋观止,犹豫了一瞬抿唇,“皇兄,臣弟以性命发誓,绝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还请您——”
苏胭勾唇,轻轻扯了扯宋观止的袖子,“您要杀了我?”
闻言,宋观止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
“孤是真想弄死你!在床上——”
他转身,快步离开。
宋朝久追了两步,又垂眼放弃。
他很清楚,一旦迈过这道门,跟宋观止闹起来。那么他真的要跟那位置失之交臂了,就再也没有重新得到苏胭的可能。
忍一忍。
宋朝久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主子,您生气了?”
宋观止的心中远不如他面上那么平静,他将苏胭丢入马车,她落入软软的塌上,并不疼。
只是发髻更乱了几分。
那漂亮的如玉雕似得纤长手指落在她衣领处下滑,男人的声音低沉如淬了寒冰,“这是他给你做的?”
苏胭抬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便一黑。
冰凉的大手覆住她的双眼,喉咙被紧紧咬住。
命门被扼住,苏胭眯眼蓦地仰头,痛呼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
宋观止低笑,“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你会更疼。”
像他这段时间那样。
“你要做——唔做什么?”苏胭眯起双眼,看着头顶,身体随着马车颠簸。
宋观止勾唇,冰凉的手指令苏胭战栗。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检查。”
*
等到下车,苏胭已经没有了力气,她耷拉着眼皮被宋观止包裹的严严实实抱下去。
周围仆从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眼去看。
哪怕车夫知道马车内发生了什么,也是不敢听不敢想的,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宋观止的心情明显好上许多,却依旧饱含怒意。
“不——”折柳及时住口,“太子妃您回来啦?”
她是又高兴又难过,如果苏胭能获得自由,折柳是开心的。可是短暂的自由之后,便是无尽的痛苦折磨,以及生命消逝。
原谅折柳自私,她更想让苏胭活下来。
也幸好,主子找到了她。
苏胭眯着眼,像是累到极致,眼尾晕红,眼睫湿漉漉的像是曾大哭了一场。
折柳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见斗篷滑落了一些,瞬间露出她白如暖玉的皮肤。
上头的咬痕,令人触目惊心。
是谁做的?
是主子,还是二皇子——
折柳惊骇,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她想追过去,就发现门在她眼皮子底下嘭的甩上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娇哼。
于是,折柳明白了。
那痕迹,是主子弄出来的。
她默默退下。
室内,帘子轻晃,苏胭的双手被铁链锁住,牢牢吊在头顶。
没有着力点,她只能软软靠在宋观止怀里。
时间漫长,犹如过去了一年。
苏胭再醒来,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