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炀他们的案子比我想象的更要顺利,方医生的太太交代的十分的彻底,她把当年收到贺一炀打给他们的钱的存单都交出来了。
当年她隐瞒也许是她想把这些钱留着以后给她的女儿,反正人都是有私心的。
华老师这个人心肠没多好,而且心理又变态又扭曲。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正常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也许是证据确凿,我那表舅和表舅妈最先招认,只有贺一炀嘴巴还硬的很。
他不承认也没用,证据都摆在那里。
庭审的时候我是下半场才到,之前的那些我都不想听,我只想听法院给他们的宣判结果。
贺一炀看到了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忽略掉他的眼神,心中波澜不惊。
最后法官宣布贺一炀和其父母指使方医生在我外婆的氧气管中注射气体,才导致我外婆去世,已经构成了谋杀。
我静静地听着宣判的结果,因为不能分辨贺一炀和他父母这三个人,哪个人才是主犯,刚才在法庭上他们还在吵闹不休。都说对方是主谋,他只是从犯被迫的,吵的法官拍了桌子,他们才闭嘴。
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一家人,大难临头各自飞。
最后法官宣判贺一炀的父母每人判10年,而贺一炀是无期。
听完这个宣判我非常地平静。
原告律师是我很熟悉的郑律师,他打这种案件一向很得心应手,我对于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
我的表舅妈嗷一嗓子就晕过去了,表舅哆嗦着嘴唇眼睛珠子还是通红的,贺一炀死死的盯着我,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了,他还在我身后大喊我的名字:“简寺鹿!”
我没回头,也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些什么,我也没兴趣听,反正我就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我很高傲,像只打赢了一场大胜仗的鹅。
从法院出来第一件事我就去墓园看了我外婆。
我把贺一炀一家三口的下场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外婆冰冷的照片在同样冰冷的墓碑上,但她的笑容好像看上去比之前要开心多了。
说完了那些我就站起来,挽着容衍的胳膊跟我外婆郑重其事地介绍。
“外婆,这位就是我老公,马上就要结婚的那一种。”
容衍微笑着向我外婆鞠了个躬:“外婆好,以后请多多关照,简寺鹿欺负我的时候,您老人家要给我做主。”
“我外婆怎么给你做主?”我好笑地问他。
“现在外婆肯定是法力高强,还有很多天上地下的朋友,你若是欺负我,她的朋友们都会帮我的。”
我外婆的生活被他说的活色生香,我用手帕把她在墓碑上的照片擦得干干净净。
这个老太太,眼睛笑得弯弯的。
唉,容衍的颜呢就是能打。
下到三岁以上,上不封顶都会迅速成为他的颜粉。
从墓园走出来的时候,太阳正烈,照在我的脑袋顶上,容衍牵着我的手:“身份证带了吗?”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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