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琴艺又精进了,真正是一曲绕梁,三日不绝,对吧?哥!”薛泰毫不吝啬地夸道,还要拉着薛凛一道。
可惜,薛凛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我自来不懂这些,是听不出好赖的。”
弦歌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没有因他这话有半点儿神色变化,反倒有些无奈道,“你啊,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薛凛没有回应这句,将手里拎着的酒坛子往草亭的桌子上一放,这才抬眼看向弦歌,“我不知道你会来。”
“是我有些担心你,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想着来瞧瞧你,你别怪阿泰,不过,看着你心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些。”弦歌静静看了薛凛片刻,轻笑着道,眼中却掠过一道幽光。薛凛惯常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熟悉他的人仍然可以从细微处察觉他的心绪好坏,她和薛泰本以为他的心情定是糟糕透顶,这才想着陪他一道喝酒疏解,可好像……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之前确实有些,不过眼下已是好了。”薛凛一边淡淡回道,一边拍开薛泰伸来的手,“做什么?”
薛泰有些委屈地指了指薛凛手里压着的那个油纸包,“哥你不是带着几个粽子吗?”
“这粽子夜里吃了不克化,凉了更是如此,就不要吃了。你们这不是备了下酒菜吗?”薛凛目光朝着木桌上一扫,可不是满满当当一桌子呢,可丰盛。
“小气!”薛泰嘟囔了一声,收回手去,改抓了一把炒花生,嘎巴嘎巴嚼了起来。
弦歌笑看这兄弟二人,拍开酒坛,为两人各倒了一碗酒,“阿泰莫要抱怨,你哥也是为了你好。”
“反正阿姐自来只会为我哥说话。”薛泰低哼。
弦歌睐他一眼,笑而不语,将二人的酒碗各自推到跟前,抬起一双盈盈美目看向薛凛,“你本是想着拿了金昌虢撬开他的口,可如今不等问话,他就死了,我怕你一时想岔,所以想来开导你一番,却没想到倒是我想多了。”
“哥虽是一直怀疑姓金的,可不是没有证据吗?拿了人,要撬开他的嘴不难,偏偏这死人的嘴却是没有法子了。我也懊恼,可眼下这条路已是行不通了,按着之前的计划,咱们往另一条道走便是,而且本来也是要走这一遭的,只是金昌虢一死,更是势在必行了。好在,哥不是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薛泰堪堪说到这儿,登时觉得后颈一凉,抬眼就见薛凛眼风如刀扫了过来,眼神竟是从未有过的凛冽。他微愕,顿住话头,脸色有些发白。
弦歌看着这一幕,眼底幽光暗闪,看向薛凛,又漾开笑来,“若不是阿泰说起,我还不知道,那位云安郡主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倒是与寻常的望京贵女不同。她又是你夫人,可是咱们自己人,自会全心帮你。”
“是啊,弦歌,你也说了,她是我夫人!”薛凛默然许久,才骤然抬眼道,一双眼目冷沉望向弦歌,“她是我夫人,可没有因为如此,她便理所应当全力帮我的话。这事,本是我的事,我凭什么要将她牵扯进来?”
“可是哥,我们找了这么久,她是唯一一个你尚算认可的女斥候不是吗?你若一开始没有这个打算,又何必试探于她?”薛泰急道。
“谁说我试探她是在打算什么?阿泰,你记住了,这件事未经我的允许,你不许向她提半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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