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愿归心愿,现实却是,家中的银钱不够使用了。
桑小暖的两百两银子荣五郎像是把它当成女儿红一般藏了起来,不知道是要给两个小子当老婆本,还是把自己的棺材本也放在里头了。
反正,谁也别想打这二百两银子的念头,就算是他自己。
家中的开销都靠他一个人上山打猎,春天学堂上课的学费,还要加上中午在学校吃饭的饮食费、官府的税费和店铺的税费、总之一大笔开销压在荣五郎坚实的肩膀上,他都一声不吭地扛下了。
但是人总不是铁打的身子,既养家赚钱又打理家务,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没有几个时辰是可以消停下来让他好好休息的。
尤其是最近常常梦魇,更使得荣五郎的眼底黑了一圈,整个人比之去年,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早上的时候突然就梦见了桑小暖,她衣衫破烂,身上血淋淋的,光着脚踩在京城冰冷的街道上,像个游魂野鬼一般无人眷顾。
他的心陡然一跳,震得身子都直了起来,荣五郎从梦中惊醒,已经坐了起来,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冷汗,背后也全部汗湿透了。
“怎得会梦见这样荒谬的梦?”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边漆黑一片,但是公鸡却叫了,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只消再等一会儿便要天亮。
民间传言得道高僧可以预知未来,其下半夜做的梦多半都会成真,所以被人们称作预言梦,荣五郎无比庆幸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会做那劳什子预言梦,他只希望桑小暖可以平平安安的,其余的,再不多求了。
做饭的时候打开米缸一看,见了底,许是昨日又许是前几日就已经见底了,但是家中没有余钱,荣五郎操心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忘了,便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都没有机会去添置。
“你们上街上去买几个包子吃罢。”荣五郎拿出了几个铜板给小顺子和小包子。
小包子脸上的表情很不对,从这个月头开始就郁郁不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小孩子心事重重的,荣五郎递过去的铜钱,小包子只是看着小顺子拿,自己揪着手指头,并不接。
这下荣五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古怪,温柔地摸了摸他皱起来的小脸问道:“什么事,你竟一早上的这样不悦?”
“爹爹。”小包子甜甜的叫了一声,荣五郎知道这是他要开始撒娇了,本来七岁的男孩子了,应该要管管不能叫他这么柔软,但是荣五郎念在他没有娘亲关怀又从小那么懂事,便还是一昧地纵着他。
“小机灵鬼,有什么事情要求爹爹?”荣五郎低下身子和小包子在同一水平线上。
小包子拉着荣五郎的手准备开始撒娇,却被小顺子拉开了,他大声说道:“我们要走了,再不走便走不到了。”
“哥哥,不去!”小顺子拉着他往门口走,小包子却用力地挣扎着,把小顺子的手往下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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