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提高了声音喊道:“奚兄弟,你怎么喝醉了?”
“荣五郎?这儿也能遇见你,真是缘分……呕……”话还没说完,先吐为敬,荣五郎皱着眉头把他扶正,问道,“还能走吗?”
奚溯游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保持了一种与清醒时没有多大差异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能,我没事。”
刚走了没几步,身体和脑子没有达成统一协议,奚溯游很快就摔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荣五郎捡起和他一并掉在地上的东西,有一袋大米,两件男装还有一根雕刻典雅的木钗。
是送予小暖的吗?手,不知不觉捏紧了木钗,用的似乎是要把钗子拧断的力气,眼前的这个人成功地勾起了他们之间从前的不美好的回忆。
这些天只要他体内的毒素发作,桑小暖就衣不解带地蹲守在他的床前,尽管他的心里明白这情非得已,但不免让他想到从前那个千方百计靠近陈财主家的桑小暖,荣五郎很害怕这个皇子会成为另外一个陈财少爷。
人性本贪,又多有惰性,追求荣华富贵是骨子里改不了的脾性,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在过分地追名逐利中迷失了自我却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的事情,他……不能冒那样的风险!
钗子被他藏在了怀中,其余的东西能绑在身上的绑在身上,实在拿不走的便就近藏在了草丛之中,反正夜色渐浓也无人发觉。
奚溯游睡的仿佛一只死耗子,如果不是灼热的呼吸一只吹拂在荣五郎的脖颈里,他恐怕都要以为在这漆黑的夜路上,自己是扛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在踽踽独行。
“你每次中毒昏迷时,晕厥都是时刻发生的,所以千万不要靠近任何有危险的地方,比如说湖边、井边和田地里,否则你一旦昏迷就算是遇到危险出现任何不适,你都会像被毒蛇麻痹了一样,没有任何感受。”
桑小暖对奚溯游说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他试着叫了两下身上的:“嘿,嘿!醒醒……奚子文!”
奚溯游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他的字,强睁开眼来看,一梦黄粱,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父亲背着他在花园里跑,凌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荣五郎听见背上的人恍恍惚惚地喊着:“……王……父……”乱七八糟的也听不清楚究竟,但是只要人还是有知觉的,毒性没有复发就好,他安下心来,快速向家里走,又穿过了一条小桥之后总算是瞧见了自家的炊烟。
“大哥哥怎么了?”小顺子放下了手中劈柴火的斧头,赶过来接走荣五郎手上身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又帮他把人卸了下来,荣五郎坐在院子里狠狠地歇了一口气。
桑小暖听见了动静马上从灶火间里面走了出来,便看见荣武郎坐在一边歇息,大热天累得满头大汗把眼睛都要迷住了,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帮荣五郎擦拭着额头脸上,问道:“怎么这么累……身上还一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