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总以为这句话是错的,倔强地认为眼睛所见即为真实,现在才知道,当时没有利用这句话好好作妖的自己,真是正人君子当中的楷模榜样。
买了几件衣裳后,一只手已经满了,时间也不早,正准备就此打道回府,一个不知死活的人驾着一匹跑的极快的汗血马从城外疾奔进城,带起了一阵小旋风,不仅把无辜商贩的摊子掀翻,还撞倒了一位年迈,行动不便的老人家。
老人家磕磕碰碰便是伤筋动骨的事情,此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动不能动,年轻人看不过眼便上去指责了几句,岂料长长的马鞭就这么向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砸了下来。
顷刻间,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向了挥舞鞭子的疾行兵的手腕,他一吃痛便松开了鞭子,吓得闭上了眼睛的年轻人们见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气焰便大了起来。
疾行兵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招惹是非,弄出乱子,只好不多做纠缠,将手中的皇榜一举,道:“皇榜再次,再敢造次,以重罪论处!”
百姓戚戚然,马上噤若寒蝉,连老人家都忍着泪花不敢再呻吟出声了。
皇榜贴了出来,疾行兵和城门旁边守着的守城兵耳语了几句,便有人抬来担架送这老人家去医馆。
疾行兵马上捡起掉落的鞭子,马不停蹄地往下一个县镇走了,百姓里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上涌,想看到载璋国的第一手国家新闻的内容。
奚溯游早就假装是百姓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最前面,只等那人一走便凑上前看了个干净。
皇榜上说:倬罗贵妃追封为皇贵妃,周皇后为皇太后,九月初八,新帝皇六子奚永嶂即皇帝位,钦此。
撇去那些虚情假意的悼念之词,他想知道的,都在上面了,他的母妃自小就跟在父皇身边,从他做将军一直跟着他到九五至尊的位子,却从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变成了一个惹人讥笑的侧妃,就连死了都没能正回名份。
手中的东西被他攥得死紧,包裹着布衣的小包袱上都是他从手指间捏出来的褶皱。
周氏和老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于这位昔日闻名全国的才子只字未提,擎等着手刃奚溯游之后再颁布一道皇太子已死的谕旨。
悲伤已经没有了,奚溯游提了一壶梅花酿,一个人来到了郊外,将一张白布在湖岸边铺展开来,跪在上面朝着天地拜了两拜,又起身将桂花酒泼洒在白布上,道:“母妃,父皇,你们走好。”
生人一壶,故人一壶。
他拎着空酒坛回到梭乡的时候残阳落日悬挂在不远处的山尖上,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努力地散发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光芒,静静的等待黑夜淹没它,好不凄凉……
荣五郎自山上下来瞧见了熟悉的人影,摇摇晃晃地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在故意发疯,他快走几步来到奚溯游的身边扶住了他颠颠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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