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
荣五郎只道了一句:“放心。”便连夜走了。
她抬起李捕头的下巴,微笑:“你知道他现在是干什么去了吗?”
李捕头只是怒瞪着她,一言不发,却又等着桑小暖开口告诉他,桑小暖只道了句:“想要县令这个位子的人有很多,不服当今县令管教的人也有很多,你想想看都会有那些人?”
“只要你们胆敢再来骚扰我们,那真正画过押的真迹就会出现在他们其中一人的家里,所以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说罢桑小暖放心地进了屋子里面补觉。
荣五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他对那人拱手作了一揖,道:“民不与官争,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夫妻的冒失,但是如果官府继续咄咄逼人,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李捕头此时的毒已经完全解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荣五郎,觉得此人知进退,有血性,是个暗藏于民间的珍珠,难怪其妻桑小暖会一直护着他,身上的绳索被松开了,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他恍惚之间好像也明白了不少道理,于是拱手还了一礼:“多谢。”
告了辞,李捕头便离开了,早上的雾气迟迟散去,暗淡的朝霞在东方升起,光影把他的身材投下一条很长的阴影。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生死无常,每个人都想要最舒舒服服地活下去,可以得到的手段有很多,或正或邪,就像人的阴影两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所有人只是为了一时的财富而失了正义和良知,那么即便是在这凉薄的世界上活上百年,又有何意义呢?
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犹如休养生息一般,不求飞黄腾达,但求一家一室,美人香居生活恬淡又惬意。
桑小暖依旧上山采药,荣五郎打猎的技术又有飞升,还采买了一套打猎的装备,时常去深山里面打猎,因此不方便带上桑小暖,思来想去,似乎别家猎户都兴养猎犬,以便可以保护猎人,现在既然有了余钱,他便上街为她寻了一只灵敏厉害的小犬。
桑小暖一看,便惊喜道:“斗犬?!”
小狗竖起了两只耳朵,仔细地听着桑小暖暖的话,实在听不懂便歪着脑袋愣了一会,嗅了嗅桑小暖满是药味儿的手心,伸出香软的小舌头舔了一舔。
桑小暖不禁笑了,摸了摸它的头对荣五郎说道:“这小家伙还真是很有灵性呢。”
“是啊,以后有它陪你上山,我也放心。”荣五郎腼腆的笑了笑,俊朗的脸上仿若有阳光照耀。
小包子也过来,胆怯地在一旁看着小狗,因为畏惧它还没有张齐的尖牙,不敢靠近只蹲在远远地地方,桑小暖牵着小包子的手,让他试探着去摸小狗的头,道:“小包子,你给它起个名字吧?以后小狗就是你的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