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两人上了车,一同前行。少年一听小兄弟,顿时不高兴了,“你别看你娶妻生子就比我大,其实说不定我们差不多大呢。”
“你方才可是称呼我大哥。”荣五郎拿逻辑来堵他的话,少年也不恼,索性岔开话题,“我叫郑风弋,今年二十二岁了,同我娘刚刚搬来这里,还不了解风土人情,你可愿意因今日结伴之缘,同我结个朋友?”
少年谈吐文雅,又亲近平易,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荣五郎自然不介意交个豪爽的朋友,便道:“何乐而不为?”
“大哥,你这是要上哪里去?”郑风弋问道。
荣五郎道:“我往陈财主那里去,这猪便是为他送去。”少年好奇为何他看起来并不富裕却要送如此大的厚礼与陈财主,索性说出心中疑问,“我还道这猪是大哥要拿到市集上去卖的,却不料是送与陈财主,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
他将他是如何因税费发愁,最后又以何种方式解决的过程当作闲话几句告诉了郑风弋,郑风弋不傻知道这是多赔本的买卖,桑小暖找陈财主借钱虽然解了他们家一时的困难,却让自己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实在是不智之举,但他不知道的是荣家有一位与人为难的奶奶,而交完税之后,这个人再也不能随便欺负她们家了。
郑风弋看待事情有偏颇之处,然却怕拂了荣五郎的面子,没有开口,只把评价压在了心里。
“我听说了,这个陈财主是这一带的有名的地主,以后种地少不得要与他交集,不如你带我认认门,也好下次知道怎么走,可好?”
荣五郎刚坐上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成熟的瓜果之香,布盖之下掩盖的定是新鲜的瓜果,少年要去镇上却并不与他顺路,所以才会故做借口免得他不好意思麻烦。郑风弋处处替他人着想,他很感谢,但却不能为一己私欲耽误别人买卖,便道:“时间不早,若是郑小弟慢些去集市上恐怕这日头再猛些,水果便要蔫了,我歇息许久一人去便可,也为这拉车的牲畜省些气力。”
郑风弋无奈,只好帮荣五郎把野猪卸下车来,“你到是个不嫌累的,不过我要规劝你一句,朋友该麻烦的还是要麻烦,否则多没有意思。”说罢,郑风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荣五郎顿时身上由内至外感到有些麻,不舒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来到陈财主的大门前,只扣了几下门,看门的小厮便把大门拉开,看见荣五郎托着的新鲜的大野猪,上下眼皮一耷拉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问道:“荣五郎……这是……你打的?”
“是的,烦请通报一声陈财主。”他语气中毫无半点得意和骄傲,平常淡然的好像这次也只是送了一只普普通通的猎物过来而已。小厮暗暗赞叹,这不愧是个屠狼的主儿,真是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打只老虎回来,赶紧进去通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