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申冤诉苦。
这种阴阳术便叫做,化影术。
书中只讲了这么个故事,其他的一概未说,只是提到了这种阴阳术非常危险,也很难成功,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老朱说他也是听过不少的故事,像是聊斋中著名的画皮,其实就是化影术。
陈佳俊听我俩说着,插话说道:“化影术,这个名字我听师傅提起过”。
“他都说过什么?”,我赶紧问道。
“师傅也只是无意之间提到过,说是有一种阴阳术,终他毕生所学都未能掌握,这种阴阳术可以将死者体内的阴气引出,然后制作人偶,再将阴气分散引入人偶的七魄穴位,这人偶便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与人生前无异,师傅说,这就叫化影术,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驱魂术,据说上古先人用这种方法来祭祀祖先”。
陈佳俊的描述和我们遇到的情况基本能对的上,难道说是脱脱不花用了化影术,画出了自己的人形,这说起来也有点太玄乎了。
“这个化影术,应该怎么用?”。
陈佳俊摇了摇头,“化影术最关键的是引出死者的阴气,而后将阴气引入人偶,这需要施术者有很强的阳气,要能控制住死者的阴气,否则的话,就会被阴气入身,当场毙命”。
“那,你师傅始终没有成功过吗?”。
“从来没有,师傅说他天分不够,体内阳气不盛,这化影术很难成功”。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孩子的阳气也不会很强,这化影术怎么能成功呢?”。
老朱在一边插嘴,“脱脱不花的阴气已经上了孩子的身,这就不需要施术者的功力了,脱脱不花一定是会施用化影术”。
“那人偶呢?这人偶是怎么来的?”。
说到这,陈佳俊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很多年以前,师傅干过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去过殡仪馆,想去买一具尸体”。
“买尸体?”。
“对,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问他,他却闭口不谈,后来师傅失踪了很多天,再回来的时候就得了一场大病,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盛夏三伏,他却冷得要命,裹着大被子还打冷战,屋里点着火炉子,让我买了很多补阳气的草药熬汤,那药要是普通人三伏天吃了,非得烧死不可”。
“你师傅是害了阴毒”,朱天眼搭话说。
陈佳俊点头,“我也知道,可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说,后来我偷偷打听,他真的从殡仪馆里买来了一具无名尸,还请了个屠宰厂的师傅,他们一起进了山”。
“他是去试他的化影术了,可他叫屠宰厂的师傅是什么意思?”。
“我后来找到了那位师傅,他说我师傅只是从他那里买来了很多的猪骨牛骨,还有不少的内脏,让他帮忙送上了山,之后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骨头和内脏?”。
“我师傅还向屠宰厂的那位师傅打听,怎么才能将猪皮牛皮处理干净,去掉味道”。
陈佳俊说了一番,这些零七八碎的线索凑到一起,我们渐渐地理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陈佳俊的师傅上山去实验化影术,他从屠宰厂买了大量的骨头和内脏,应该是用来做人偶的,而他打听如何给猪皮牛皮去除味道,大胆一点假设,也许是为了剥掉尸体身上的人皮,而这,也是制作人偶的一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的种种怪事就解释的通了,墓室中陈达业的尸体被剥去了皮,孩子三更半夜的闯进了屠宰厂,都是为了制作人偶,脱脱不花用化影术,再造了肉身,可是,如此大费周折,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们三个都想不明白。
在招待所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赵大海就来敲门了,我睡眼惺忪得开了门,看到赵大海一脸的兴奋,冲着我喊:“快来,省厅技术处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