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他的心灵是非常脆弱的。就像曦儿说的,生病的人都像小孩!他会特别需要亲朋好友们的抚慰。说实话,我挺希望夕儿来医院看我的,而且,我隐隐觉得她会来。
因为邢敏告诉她我受伤了。可是我的希望落空了,我一直没看到她的影子!
在失落的同时,我又心里笑话自己,邢敏是告诉夕儿我受伤了,可是夕儿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家医院,滨海市这么多家医院,她即使有心想来医院看我,也找不到我吧?
况且,夕儿真来了的话,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是把她当成朋友?还是当成我上司的姐姐?有这一层关系么?
顶头上司的亲姐姐到底属于亲戚还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特殊关系哈?不来也好,如果她真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情绪!
我很清楚我现在依然爱着她,只是这种热烈的爱被封闭在一个黑屋子里,找不到出路!如果她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我内心思念的潮水?
可是,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心中忍不住又怨恨她!我知道我这种怨恨没有理由,而且显得滑稽可笑!人家一直都有个高富帅的成熟男友,我算是她的谁?人家凭什么要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来到你的病床前给你心灵以抚慰呢?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扯了扯,扯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高富帅?老子也是高富帅——智商高,富有才华,帅于行!
月光已经爬上了中天,依然皎洁,可是我再也无法将这如水的月光与夕儿温柔的目光联想在一起了。月光是月光,夕儿的眼眸是夕儿的眼眸,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物!
闷骚的文艺青年才会将两件毫不相关的的事物联想在一起呢!这是该死的多情!你不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你不知道“自古多情伤离别”么?你不知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么?亏你读了那么多诗书呢!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郝建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嗨!在哪逍遥快活呢?”郝建在那头贱笑道。
我道:“在医院呢!”
“哈哈!你小子又有长进了!竟然学会跑到医院泡护士美眉了!”郝建在手机那头继续贱笑道。
我没好气道:“泡你个大头鬼!我住院呢!”
手机那头愣了一下,然后响起郝建的大嗓门道:“咋地了?哥们!”
我道:“出了点意外。”
“被人煮了?”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差不多吧。”我道。
“会不会死啊?”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我骂他道:“你个乌鸦嘴!恨不得我死是吧?”
“怎么会?关心下你嘛!”郝建在手机那头道,“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没好气道:“有生命危险,你现在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也是噢?”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一声道,“没生命危险就成了。就当去医院度假了!”
我挤兑他道:“把住院当成度假,恐怕也只是你这种贱人的逻辑思维吧?”
郝建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嘛!你要苦中作乐,发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得得得!”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没好气道,“接你一个电话,我的伤至少要延迟三天才能愈合!”
“有那么严重么?”郝建道。
“你那嘴比核武器都厉害!”我道。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看你!”郝建在手机那头道,“顺便看医院有没有可爱点的护士小姐?”
“我靠!你是顺便来看护士小姐,还是顺便来看我呢?”我怒声冲手机里说道。
郝建贱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常换,手足可以换么?”
“收起你那套歪理邪说!”我挤兑他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不是你的为人么?装什么蒜啊!”
郝建道:“我靠!怎么能这么诋毁你哥呢?你哥我是那种人么?”
“你不是人!”我道。
“我是神!”郝建道。
我道:“你也不是神!”
“我知道,我是神人!”郝建道。
我道:“错!你是鸟人!”
不给他开腔的机会,我继续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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