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笑道:“要来就带俩榴莲过来,哥们昨天出了不少血,得大补一下!”
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行!没问题!我给你称二两肉苁蓉,再弄五两虎鞭,再来一盒大力丸!”
“我靠!你想吃死我!真够毒的!”我道。
“无毒不丈夫哈!”郝建依然在手机那头贱笑道,“做男人就一点,要对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
挂了郝建的电话,我点开了方才在通话过程中收到的短讯息,是夕儿发过来的!
我心头一跳,飞快地点开了。
“阳阳!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
夕儿用了一个排比句,使得这条短讯息读起来,有一种伤痛欲绝的力量!
我的心再一跳,仰头看夜空,月亮隐于银灰色的云层里去了。
夕儿,不是我不爱你了,是你不爱我了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跟欧阳泽都订婚了,你还跟我玩什么暧昧啊!我伤不起啊!
我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以前一直爱着,现在依然爱着,将来……将来……
像以前一样,我没有回复夕儿的这条讯息,我不知道怎么回,我也不想回!尽管我现在是这么想她!如果不能见面,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如果不能听见她的声音,哪怕发发讯息也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内心备受煎熬!真爱就像金子,要纯金,不能掺杂任何杂质,否则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夕儿有男朋友,她爱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种新鲜感与刺激感!这是她所要的,可这不是我所要的!我所要的是百分之百纯粹的爱!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
我也想过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夕儿会不会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欧阳泽,一个是我。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选择放弃,还是选择奋起直追呢?
我不知道夕儿到底属于哪种情况,我知道,其实只是我自己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夕儿有多美,我说不出来,夕儿有多好,我也说不出来,她就是是意大利的卡碧岛,对我而言,她意味着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诱惑!
爱与恨是双胞胎,爱得越多,越容易滋生恨!说我不恨夕儿是假的,我不忍心亵渎她的高贵,可她的确是把我变成了第三者,我不忍心去亵渎她的爱情,可她确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在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失落之间,是我的心在痛苦地挣扎徘徊!我想不明白女神一样的夕儿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她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我以为她会像我对待她一样对待我?她怎么可以在有欧阳泽的情况下,还对我说出那三个滚烫的字眼呢?
不知道该作出何种抉择?我爱她,一直爱着她,就算是此刻,我也依然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可是,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获取新鲜感的目标吗?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与欧阳泽之间的第三者吗?
我是小三吗?
这天晚上曦儿呆在病房里陪护我,她病床边安装了一张小行军床,这种行军床是医院为陪护家属提供的,当然也需要钱,五十块钱一夜!
我猜想曦儿长这么大,是不是头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呢?我以为她会不习惯,可她并没有不习惯的表现,恰恰相反,她觉得很新鲜很有趣!
安置好一切后,曦儿进了卫生间冲澡,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靠在床头,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这些报刊杂志都是曦儿出去吃晚餐时带回来的,她说怕我闷得慌,特意在街边的书刊亭买的。
过了许久,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卫生间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抬脸看去,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了,却不见曦儿的影子。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个黑色的脑袋从卫生间门框下方探了出来,那脑袋半低着,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脸上,紧跟着探出来的是一副白色的身影……
一个女鬼!
而且,这女鬼用双手和双膝着地,正慢慢向我攀爬过来……
雪白的裙,长发披脸,面色纸白,神色狰狞,只有那对黑白眼珠在黑头发里转来转去着……
乍一看上去,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病床上滚下来!
我扔了手中的报纸,冲曦儿怒声道:“拜托!大小姐!你学什么不好?偏学贞子!真要命……”
她身着一袭白纱睡裙,脸上贴覆着面膜,一头漆黑长发有些凌乱,从前额处垂落下来,跟惊悚片中的女鬼形象非常相像!
我承认哥在看她第一眼时,心脏的确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了!难听的讲,就是有些狼狈不堪!用网络语讲,哥特么的就是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