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立新,现在你来找我还能见得着,等你们殿试一完,我就要回辽东了,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按照惯例,在京的内阁大学士和除了礼部的五部尚书都是殿试的阅卷官。
“老师,学生这次冒昧带了你座下的将军来拜见你,能不能见他一见?”按说一个游击将军,正常怎么也见不着督师辽东的大学士,莫说是品级地位差这么多,就是同级的武官也要比文臣矮三分。
“所为何事?”孙承宗自然不会像刘宇那么好见。
“镇江城的殿后游击,亲弟弟战死,带着侄子来京师求功来了。”
孙承宗沉思片刻,开口道:“曹文诏吧,这事我知道,作为督师,硬要亲自给他请功也不难,但却是小题大做了。”
李沅听的心中有些忐忑,自己确实是冒昧了,但曹文诏作为历史书上留名的忠义人物,自己碰到了是运气,不搭把手说不过去。不是矫情地说英雄在路上遇到坎了,自己顺手帮他把坑填上,只说和他们结一段善缘,将来或许有回报呢?
“老师,学生孟浪了。”李沅嘴上这么说,人却站着没动,不是后退道歉的意思。
孙承宗说:“立新,我不是不想为部下请功,也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将你们拒绝了,不但事可以办成,对你,对他们还都有好处。”说完微笑看着他。
李沅经他一点略想一下就醒悟了,朝孙承宗躬身称谢:“老师,要做成事,你太辛苦了。”
“立新,我看你不是迂腐的书呆子,将来能有大作为,不要锋芒太露,爱惜自己的前途,也爱惜自己的名声。别看阉党现在势大,但看看本朝过往的权阉,哪有好下场的?”
李沅见孙承宗说的郑重,也敞开心扉,壮了壮胆点头说道:“学生只为大明效忠!”
“好,好!”
孙承宗拍了拍李沅的肩膀,以示鼓励。这个学生虽然滑头,没有跟随自己加入东林一党的意思,但为大明效忠不正是自己入仕的初心吗?现在自己还能做到一心只为大明效忠吗?孙承宗自己都有一些迷茫。
从孙承宗府上出来,曹变蛟有些闷闷不乐,他和伯父并没有捞到面见孙督师的机会。这个李沅,神秘兮兮地让他们两个静候消息,不管听到什么风声和传言,一概不理。
过了几天,李沅不识趣,不知天高地厚带人去见孙承宗,被孙阁老申斥了一顿,带去的人连面都没见着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到了三月七日,兵部下文:关宁军游击曹文诏于镇江城一役,殿后退军,杀敌过百,升副参将,千户曹文晃力战身死,追赠上骑都尉,其子曹变蛟成年后承袭千户。
十日,李沅就送走曹文诏叔侄,这两人不会赌咒发狠说些漂亮话,但临行前曹变蛟对李沅行了跪拜大礼,这个魁梧大汉,年纪比李沅还小一岁,但李沅根本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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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骑都尉,正四品武勋官。
二更六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