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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秦天紧皱双眉、手插裤袋,没有丝毫做菜的意思,容东方笑了:
“勿敢做是伐?我忖忖侬也是做勿出,这道菜,顶顶关键的是刀工,血要往外流,汤要朝里渗,没有十年廿年的刀工磨练,休想成功。侬小句才多大?”
林得华抱着臂冷冷地盯着秦天:“秦丝傅,刚才说得能吞下宇宙,现在咋不动手呢?”
容东方朝赖志前挥挥手:“小赖,宽到呒没(看到没有)?第一道菜,迪小句就认怂了。来,第二道,让其(他)彻底开开眼!”
“好嘞!”赖志前欢声笑语,从厨房后拖进来两只底部是一块铁板的鸭笼,各关着一只肥鸭,几个厨师则推来两只带滑轮的鱼缸,一只里面有十几条石头鲈,另一只是空的。
江南七猪其他人笑着看秦天:“淮阳帮的新菜,味道肯定一只鼎。这只菜虽然简单,但最考验刀工,气吞山河的秦经理亮亮刀啊,让我们看看吊打东方不败。”
“刀工这东西,那比祖传秘方可难多了,有秘方,你照方抓药即可,然而刀工可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秦经理据说要将我们江烹七雄打成猪,亮刀吧,过不了容师兄的刀工,我扇得你满地找牙!”
“亮个屁,他敢吗?敢的话早就亮刀了!”
孔文武背着秦天的工具包,这个爆脾气早已按捺不住,跨前一步:“怕他什么?出刀啊!”
秦天按住了孔文武的手,什么也没说。
“哈哈哈……”现场一片笑声。
“知道要献丑,不敢喽。”
“这货,什么东西!知道差距太大,不敢了。”
“第一道菜就这样子,后面怎么收拾才好?容师傅的刀工,全市一级厨师里第一第二,是你敢比的么?”
容东方的眼神轻蔑得懒得扫秦天:“各位,鲜登头甲炖汤需要廿分钟,阿拉先来做第二道菜。”
现场看客有些一脸茫然,鸭子和鲤鱼同时做菜?他们似乎想不出这两种原料可以做成什么菜。
容东方扬起手中特制的弯头刀:“明说了吧,今早几道菜,顶顶考验的就是刀工。”
众人顿时明白,容东方和林得华策划这些菜时,就已失准了秦天弱点。
菜肴配方上的祖传,无法就是份量多份量少,原料易找难找以及火候控制的事情,有功底的厨师,短时间内可以掌握。
刀工,却是硬实力,这是没法走捷径的,硬碰硬靠连年累月的苦练才行。
秦天年纪如此之轻,祖传可能会有厉害的,刀工却无论如何不可能太老练。
容东方得意:“侬脑子里厢拎清爽了伐(你懂了吗)?”
说话间,林得华已经将按秘法调制的调料涂满鸭子脚掌,赖志前已经将笼子底板放在了煤气灶上烧热。
鸭子放入笼子,被烫得直跳脚,想飞,又飞不出铁笼子,“嘎嘎嘎”的惨叫声,使得现场好几个厨师侧过了头。
电视台女记者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