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得成为能和他比肩而立的人

    回了四合院，就见到了门口的车，她赶忙走了进去。“程灵均？”就见她哥探头出来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九歌嘻嘻笑着过去挽住他，“就你自己回来的？我大伯呢？嫂子呢？”“你嫂子屋里陪爷爷下棋呢。”程灵均上下瞧了瞧她，“听婶子说你拜师唱大鼓了？”

    “怎么着？不行啊？”九歌撒开他胳膊，拿着鱼食向塘里撒了一点儿。“不是不行，那你当初学什么舞蹈去呢？何必费那劲呢。”程灵均皱起眉，“你嫂子舞团正缺人手呢，给你嫂子说说？”

    “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有个稳定的工作，”九歌端正了脸色，“但是哥，大鼓是我的爱好，人一辈子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这不就已经很幸运了嘛？”说着又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而且你妹妹也饿不着啊，你还不信我嘛？”程灵均一向知道她主意正，叔叔婶子又不怎么约束她，这才多问了一嘴。见她坚持，想着爷爷也同意了，就也没多说什么。

    陪着爷爷聊会天，告诉他自己后天有演出，她瞧了瞧旁边的家人们，小声的和爷爷说：“爷爷，我谈恋爱了。”

    程老爷子倒是还很淡定，程灵均急急问是谁，嫂子阮湘也很好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九龙，老爷子点点头，郭德纲的徒弟，品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九歌妈妈和王惠这么多年的朋友，如今小九儿又是她徒弟，想来是一定会护着的。程灵均却是很不满意，“你从来不喜欢出风头，和他在一起，曝光了以后怎么办？”

    嫂子嗔了他一眼，“咱们九儿也不差啊。”说着拉过九歌的手，“你哥呀是怕你不习惯被过多的人关注。”“我是不喜欢出风头，但是我也不怕呀。”九歌眨了眨眼睛，说出去的话掷地有声，“山不能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好”，爷爷哈哈笑了，“这才是我们程家的好孩子。”

    送她回去的路上，嫂子问演出的时候程爸程妈去不去，九歌摇头，“他俩一直忙得很，不过师父喊了师哥们去给我撑场面。”“那我和你哥也去，正好明天我们有场演出，结束了且能休息两天呢。”九歌点点头，下车之后悄声对阮湘说：“嫂子，你帮我哄哄我哥。”阮湘笑眯眯的点了头。

    到了她演出那天，师父和饼嫂陪她在后台画好了妆，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孩儿，王惠心里满意极了。告诉她不要紧张，师父就回观众台坐了。也不知道大楠今天会不会来，栾哥叫他们谈专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时有人叫九歌赶紧准备好，九歌赶紧整理了自己的旗袍和头发，和九龙说“我要上场啦”，就将手机给了饼嫂，走到侧幕站定。

    主持人报幕完毕，九歌走上舞台，在大鼓面前站定身姿，看到师父和筱亭，还有九泰，她的心定了定。一曲《三春景》唱完，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她深深鞠了一躬，走下了台。

    回到后台发现饼嫂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去厕所了，她想着，自己把头发散了下来。忽然右手边出现了一束雏菊，她抬头，就看见他微笑望着她，她很惊喜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接过花，她拉九龙坐下，“来了老半天了。”他牵着她的手，“你今天很漂亮。”天知道他刚才在台下看着她，多想冲上去，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

    因为头发扎起来，散下来就有些微卷，她今天为了演出化了妆，就更显的娇媚，眼波流转间，让他不由有些心跳加速。“晚上聚餐，你陪我一起去吧？”“嗯，师父还没走吧，我等会还得谢幕返场，你等等我吧。”整理了一下，外面也唱完了，所有演员都得出去谢幕。九歌出去的时候，欢呼声响成一片。观众想再听她来一段，九歌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唱了一段太平歌词。

    散场和师父往出走的时候，就见门口有人举着手机拍她和王惠，九龙下意识的把她藏在自己身后，一行人赶紧上了车。“大家对你的反响很不错，九儿，以后有机会咱就出来唱，多锻炼才能成长呢。”师父对她表示肯定，九歌心里开心极了，郑重的点了头。先送师父回了小园子，九泰把他们俩送到九歌家，就回剧场准备演出了。

    进了屋，大楠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怎么情绪不对呢？”

    “师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俩的关系太早曝光啊？”她认真的问，嘴角抿起一个倔强的弧度。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把她挡在身后，但是心里就是莫名有些较劲。好久不曾这么孩子气，她觉得自己自从再见他，情绪变得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九龙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而不开心，坐到她旁边，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没想过不想曝光，我巴不得向大家介绍你是我的，你别多想啊。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喜欢被过多的关注。”

    她丧气地把小脸埋在他胸膛上，“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我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啊。从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公众人物，所以我才努力的要成为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人啊。”

    她的声音闷闷的，并不大，但仿佛在他胸口炸裂了，感情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我觉得这样是为你好，他应该相信他的女孩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他身旁才对。

    他抱紧了九歌，随后把她从怀里捞出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我想和你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说着吻了吻她的唇。她的嘴软软的，带着一点微凉，让他有点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