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师父就给她打电话说旗袍做好了,要她试一试。九歌答应中午过去,想着安迪最近喜欢吃糖,师父又不想让他吃太多,她决定自己做些雪花酥给安迪拿过去。
黄油融化,放棉花糖,不停搅拌均匀,再加入一些坚果、果干、饼干碎之类,搅拌好放入模具晾凉,按压后脱模切块就好。虽然第一次做,但卖相很好。九歌想了想,给大楠和九龄留了一些,放在便利盒里,打算晚上给他。
收拾好赶到小园子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郭老师也在家,看见她来摆摆手示意她过去。“丫头过来。”她走过去站好,“郭老师,您也在家。”“最近练功练的怎么样了?”她不由得端正了身体,“最近毕业演出耽误了一些,但是每天都有练习。”
“孩子才来你就问,”师父下楼嗔了郭老师一句,“九儿,来试试衣服。”“那我先去换衣服啦郭老师。”郭老师点了点头,“换好给我和你师父唱一段瞧瞧。”
德云华服的衣服做的很好,水波纹的面料,天水碧的颜色,衣襟上绣着大朵儿暗绿色的荷花。九歌琢磨这得花不少钱,走出来给师傅看的时候不由得心虚的挠挠头。“师父,这衣服得不少钱吧。”
师父拉过她的手,扭头和郭老师说,“你看这孩子,真是随了咱们社里这抠门劲儿了。”郭老师哈哈笑了,“自己家产业,不花钱。丫头,别学你师哥们,拿钱当命那都,女孩儿得会享福。”九歌抿嘴笑了。“那我把演出那天的曲目给您二老唱唱。”
“师父,《三春景》行吗?”王惠点头,九歌得到师父的肯定,站定身姿,开口起腔:“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减去了那个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那敲啊,这个钟儿听不见那撞,锣儿听不见那筛呀,铃儿听不见那晃,那些值更的人儿他,沉睡如雷,梦入了黄梁。……”郭老师听罢也点了点头,这女娃真是祖师爷赏饭吃的嗓子。
“丫头,太平歌词会唱吗?”“听过一两段,”九歌回答,“但是没唱过,不知道怎么样。”王惠看看郭德纲,知道他是相中小姑娘的嗓子了,想教教她。赶紧碰了碰九歌,“给你郭老师唱两句。”九歌唱了两句《白蛇传》,郭老师极满意,“腔儿再正点儿就好了,以后你再来,我要是在家你就上书房找我来。”
九歌忙开心的点点头,端起前面的茶恭敬的鞠了一躬,喊了声师父。郭老师哈哈笑了,“你看这孩子机灵的。”接过茶,郭老师让阿姨做饭,“中午家吃。”九歌笑着点点头,把旗袍换了下去。
回复了九龙问她在哪儿的消息,她和师父给郭老师整理了一下书房,下楼的时候就见陶阳和栾哥、九龙、张云雷、九郎一起回来了。她依次打了招呼,九龙招手叫她,“你做的?”看了看桌上的一盒雪花酥,她点点头。“给你留了一份儿。”
九龙摸摸她的脑袋,就听周围师哥啧啧有声。“怎么你们牙花子疼是咋的?”“唉,咱也不知道雪花酥啥味儿的。”张云雷摇摇头,“翔子你知道吗?”九郎赶忙护角儿,“没尝过,媳妇儿没这手艺啊。”九歌咬的牙根都痒痒了,“师哥你们吃,我再给安迪做。”说相声的人是很可乐,当被“砸挂”的是你,你就不会这么觉着了。
就等她这句,陶阳几人没一会儿就把一盒儿都吃了,“下次要不你别做吃的了,我每次都吃不上两口。”九龙拉着她的手委屈极了。
郭德纲王惠下楼的时候见了俩人牵着的手,向对方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明白的笑意。吃完饭郭老师把大楠叫到书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出来以后九歌问他,“师父和你说什么啦?”
“说,让我和你好好的,对你好,要不师哥们一人一拳都能打死我。”九龙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放在后座上,给她开了副驾的门。“师父真是深明大义,大义灭亲!”九龙笑了,“什么大义灭亲,我肯定对你好啊,灭不了我他们。你不一直叫郭老师嘛,怎么改称呼了?”
她转头看他,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笑了,“师父说教我唱太平歌词。”“嗬,除了辫儿哥他可没教过几个人,太偏心了这也!不过,”他趁着红灯扭脸看她,“这便宜也没落在别人家。”
送她回家后九龙赶紧去找九龄练习了,她也在家练功,准备后天的演出。将旗袍熨烫挂好,她想起好就没回家看爷爷了,就回了四合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