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人将毛巾捂在那男人脸上,另一人从房间一侧的水管上接上水带,拧开水龙头便冲着男人的脸冲。叶肖瑾曾经在电影上看到过这种刑讯手段,说是会让人有溺水的感觉,生不如死。
果然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剧烈的挣扎起来,铁椅子被挣得叮光乱响。
施刑那两个人显是干惯了这种活阎王的勾当,配合得极好,冲一会停一会,既不让他憋死,也不让他好受。男人却只是苦苦生挨,如此又过了八、九分钟。
施刑的人停下来,又问了他一次,男人用英语叽里咕噜得回了一句脏话,为首那人似乎也被气急了眼,掏出腰间的手枪,一枪便将一直蹲在叶肖瑾身边的屋里唯一一个女人,他们的女主角给打死了。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其他三人都和女人挨得太近,被溅了一身红白的血和脑浆子。叶肖瑾的脑子里面嗡嗡得响,也顾不得蹲麻了的腿,瘫在地上,临死前的绝望感扑面而来“这就要死了吗,幸亏自己没爹没妈没老婆,死了也没人惦记。现在做演员也是高危职业了啊,这戏码不该是特种兵的戏吗。”
副导演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转蹲为跪,双手抱着头呜呜得哭。谢沛本身长了一副娃娃脸,虽然身高腿长,性格也比较稳重,生死关头这稳重的性格也保持不住了。他和叶肖瑾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俩人紧挨着,好悬没跟副导演似的尿了裤子。
那人的枪还指着他们三人的方向,似乎在挑选下一个牺牲者,随即用英语问道:“死几个人,你才肯说?或者你要看他们的肉被一刀刀割下来?”
椅子上的男人喘着粗气,看样子在做思想斗争,为首那人冲着手下扬起手,便有一人一手提起了最外侧的叶肖瑾,将腰后的匕首抵在他脸上说道,“我要剥了他这张好看的皮,你希望我从哪开始呢?”。
男人看着叶肖瑾紧绷的脸,终于不再坚持,用英语回到“停,停,别动他们,说,说,这就说。”随后报出了一个地址。叶肖瑾恍恍惚惚得又被扔回墙角,慢悠悠得一口仙气跟着他的灵魂归了位,算是捡回了一命。
为首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收了枪骂道:“多余的善良迟早要了你的命,sonbitch。”随后五个人大摇大摆得走了,走在最后那人还给了那男人一巴掌,啐了一口才走出门去。
叶肖瑾、谢沛等三人刚刚死里逃生,心情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滋味,各自抱着头坐在墙边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低着头,呼吸还有些紊乱,应该是刚刚的水刑后遗症,嗓子里还在呼啦呼啦得响。
叶肖瑾坐了一会,感觉到自己发软的双腿又长回了身上。抬头看了一眼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虽然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才被抓进来,但好歹刚才也是这人肯妥协才暂时救了自己一条小命,他觉得还是不应该让救命恩人这样被绑在椅子上。
他踉跄着爬起来,小心翼翼得留意着房间外面的动静,慢慢爬到椅子边,伸出手去解男人腿上的束缚带。那束缚带是电工们布线时常用的塑料制一次性扎带,只要扣进了牙口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叶肖瑾身上也没有刀子,手忙脚乱得忙活半天竟是将他的腿绑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