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
随着江御流的喝声,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椅背后伸出,扶住了墙壁。紧接着一人从桌下探出身来,竟然正是方才的那麻衣少女。
江御流又惊又奇,下盘弓步、右手握着刈神蓄势待发。
“是你这毛贼?!”
“好痛好痛.....你这家伙,起身也不打一声招呼!”
少女趴在椅背上,揉着自己的脑袋抱怨着:“你裤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啊,端端正正撞在人家脸上了,好痛......”
“你竟还有胆子回来!就不怕我抓你回衙门吗?”
江御流口上虽然不落下风,却悄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发觉裤腰带还牢牢系在腰间,松下了一口气。
“我认为你不会抓我的。”
那少女听江御流质问自己,并不生气,露出了开朗的傻笑,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闪闪发光。
“我刚才要跳下去逃跑,你还担心我会摔死,跑过来救我,所以虽然你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大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说了算的,更何况你是个实打实的小偷。”江御流道,“快把刚才的赃物交出来。”
少女双手往腰间一叉,嘟起了嘴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那你先还我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江御流莫名其妙。
“就是我脖子上的那块牌牌儿!要不然人家才不回来找你这臭倭瓜脸呢!”少女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在你身上翻遍了也没找到,快说,你把它藏到哪里了?”
江御流听了,顿时双眼圆睁,喝道:“你碰我了?”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找我的牌牌儿!”少女娇嗔道。
“还有,别你你你的,咱们还是自报家门吧!我叫枫萤萤,牌牌上有写,你也应该看到了。”
江御流却没有回答,浑身一软,双目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你的上衣我已经找遍了。”
名为枫萤萤的少女见他不理会自己,又逼近了一步:“肯定!肯定是藏在了裤子里了!快把裤子脱掉让我看看!”
此言一出,江御流立即回过神来。
他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说道:“站住!”然而面上肌肉却在不停颤抖,把他的惧意出卖得一清二楚。
枫萤萤走到了他面前,在距离几尺远的地方站定,左右瞧了瞧他的脸,随后露出了诡异的狡黠笑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好像很怕我接近的样子。”枫萤萤咧着嘴笑道,“既然这样,你要是再不把牌牌交出来......嗯,是抱住你不撒手好呢,还是说......”
江御流的脸渐渐变得黑红黑红,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枫萤萤轻笑一声,抬起手正要去摸他的脸,江御流猛地从腰后拔出短剑,斩出一道凌厉的半圆刀气,枫萤萤急忙往后跳出两步,躲开了这一击。
“呼......呼......给你,快滚!”
江御流喘着粗气,弯腰拄着刀柄,仿佛刚刚跑了好几十里地一样,浑身被汗水浸得湿透,拉开腰带上的暗扣取出木牌,掷向了枫萤萤。
“谢啦!我说的果然没错,你虽然想打人家,但肯定是闹着玩来着,还把牌牌还给我了,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枫萤萤急忙接住了木牌,重新挂在了脖子上,露出了满足的傻笑:“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滚!”
江御流抿紧了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转身逃也似的走出了缆车车厢。
“别忙走啊!”枫萤萤连忙小跑而出,跟在了他身后,“大好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江御流不作理会,步伐越走越快,企图甩掉她。然而枫萤萤竟然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好像一颗嚼得稀烂的牛皮糖一般,任凭如何也无法甩脱。
街上路过的行人见了,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大好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枫萤萤脸皮极厚,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追在江御流屁股后面,不厌其烦地问道。
也不知问了几百次后,江御流终于忍耐不住,突然站住脚步转身怒视枫萤萤。
枫萤萤被吓了一跳,随后立即露出了招牌傻笑:“大好人,你告诉我名字吧!不然我以后寻不到你,没有办法把今天偷的钱还回来了。”
江御流正想着如何斥责她离开,然而听得她如此一说,却有些意外,心道:“奇怪,这世上竟然还有想还钱的小贼?”
于是他暂且耐住性子,问道:“你不是个贼么,偷了钱为什么要还?”
“我不是小偷!我只不过是把姑姑派给我的活搞砸了,只能先找别人‘借’一点,等做好了活计、姑姑发了工钱再还给别人。”枫萤萤说道,“你放心啦,我这么搞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有还的。”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木牌多半是她用来接活的凭证,所以才要费尽心思从我这要回去。”
江御流虽然听得不明所以,但也了解了个大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道:“没钱吃饭,所以才去偷东西的么......这小贼倒甚是有趣。”
江御流想了一番,对她问道:“你说你每次都有还钱?你又不知道偷了谁的东西,是怎么找到失主的?”
“这还用问?去衙门嘛!拿包袱一裹,留个字条,直接丢在官儿老爷的桌子上让他们帮我还。”枫萤萤闭起了眼睛,表情十分得意,“反正衙门里的人也逮不住人家。”
“哦,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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