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从母亲处得知消息后,杨启不乐意了,“我不去五台山,凭什么他让我去哪我就要去哪,再说我也不想和阿娘分开。”
林雪兰坐在炕边,耐心劝慰道:“傻孩子,送你去学艺是阿娘提的请求,你父亲方才应承下来,瑶儿的外祖本事可大着,等你学好本事归来,我们母子自然还能团聚,以后阿娘还指望你过上好日子呢。况且,瑶儿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阿娘也不放心,瑶儿是你的姐姐,是你将来的媳妇,你就放心?”
邹瑶站在边上,两眼通红,委屈地低着头,造成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她。
“瑶儿,你也别自责,这臭小子整日涂涂画画的不务正业,送他去学艺是阿娘一早就想好的主意,与你无关。”回过头,林雪兰握着邹瑶的小手笑着开解。
邹瑶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才不是不务正业,那可是在练习炼金术,将来用处可大着……”杨启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林雪兰愣了一下,“启儿你刚才说什么,阿娘没听清楚。”
邹瑶倒是听了个大概,转述道:“弟弟说他并非不务正业,而是在练习什么炼金术。”
“什么是炼金术?”
“没,是瑶儿她听错了。”
“才没,我听得十分清楚!”
“就是你听错了!”
……
两个小家伙逮住机会就是一阵吵嘴,倒是给一向清冷的小屋添了几分热闹,看着两个小家伙打闹,林雪兰眼角含笑,她倒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
到了十四这日清晨,杨府来了一个青年,高大威武、仪表堂堂,自称张绣,奉师命前来接邹瑶前往五台山。
确认过张绣带来的书信无误后,杨彪在府内摆下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宴是家宴,设在正厅,杨彪上首主位,张绣左首客位,正房袁氏和她的一对儿女均已落座,在右手边作陪。
杨启和邹瑶跟在林雪兰后面,最后到场。
以他们在杨府的地位自然不是摆谱,而是在临近开宴时杨彪才想起今日主角可是邹瑶,所以索性就让林雪兰母子一起陪同前来。
这是杨启第一次参加府上的正宴,四处张望间瞧见姐姐杨钰在朝他偷偷挥手,不由报以一笑。
“站住,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能入正席,你们母子的位子安排在壁炉旁的角落里,案几已经给你们单独备好了,请吧!”座席末位上站起一浓妆艳服女子,趾高气扬地拦住了去路。
林雪兰早已习惯了,也不在意,正欲拉着杨启走向角落,却见儿子突然挣脱了自己的手,冲上前去喝问:“你是何身份,凭什么你能入正席,而我身为杨府二公子却不能?”
杨启早就打量过席上众人,正房袁氏应该是坐于杨钰旁边的那名贵服女子,而这位妖艳的女子容貌虽然与袁氏有几分相似,但一脸尖酸刻薄样,又是坐在最末位,身份肯定高不到哪去。
女子嚣张跋扈惯了,明显没将杨启这个小屁孩放在眼里,口吐唾沫呵斥道:“住口,你们母子早被打入冷院,能够破例参宴已是老爷的恩典,还敢奢求正席?若非叨了瑶儿小姐的光,你们连这大门都进不来!”
此时,林雪兰自然不能再退让了,将儿子护在身后,俏脸含煞质问道:“吴管事,这宴席本是家宴,你能入席,那是看在你是姐姐的远房表亲,我虽戴罪在身,但夫君一日未休我,我便是你的主子,启儿更是府里的二公子,凭你也敢拦我母子?”
“哼,原来是区区一下人,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我还以为是父亲请来唱戏的!”杨启鼻孔朝天,冷冷一哼。
“唱戏倒还罢了,只怕是来魅惑男人的。”邹瑶眨巴着大眼补上一刀。
“你,你们……”伸手指着林雪兰三人,吴倩涨红着脸竟说不出话来,她如何能想到一向软弱的林氏今日竟敢顶撞自己,而这两个小畜生伶牙俐齿的也让她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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