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回报,今儿怎么又来了。”
弘历一窒,笑道:“就知道瞒不了你这丫头。”
我笑笑:“说吧,四叔要你来是什么事情?”
弘历说道:“还不是我那八叔和九叔的事情。”
我看了他一眼:“他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吗?”
弘历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记得过继给八叔的弘时?”
我沉吟了一下:“三阿哥?他也是四叔的悲痛呢。”
弘历点了点头:“他虽然也被圈禁了,可竟还有能力联系外面的,如今皇阿玛都不知道该如何好,所以才来让我问你。”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弘历,他是幸福的,因为雍正把一切罪责都自己承担了,给了他一个国库充盈的清平世界,可又有谁能了解雍正的悲哀。
我叹了口气:“我要见四叔,这事情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我想只有四叔能明白。”
弘历看了我一会,然后道:“明儿同时,我带皇阿玛来这里。”
我点了点头。
弘历再次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我把手中的花随意的丢入溪水中,看着溪水无情的卷走了花朵,却又有谁能知道溪水只是眷恋那淡淡的花香,才带它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又轻轻的坐了一会才离开。
回到斋房,紫鹃正生着闷气呢。
我笑着问道:“怎么了?”
紫鹃看我进来,给我端了杯水才道:“姑娘,你说气人不气人,你又没隔她什么事情,做什么她老是针对你啊?”
我听得没头没脑的:“什么她针对我啊,是哪个她啊?”
“还有谁,不就是有金锁的那一位了。”紫鹃生气的说道。
我笑道:“我打量是多大的事,管他说什么呢,他与我们何干?”
紫鹃愤愤不平的说道:“才姑娘出去散步,她和云姑娘就来了,见姑娘不在说什么姑娘定时忙了,那话说的任何人都知道是说姑娘孤僻。”
我淡淡一笑:“难不成你姑娘我这样被她说一下就真诚了孤僻之人了,何苦在意。”
紫鹃气道:“我不是在意我是替姑娘不值,姑娘那么真心的对待云姑娘,偏她又和那位那么好。”
我笑道:“紫鹃,我只做对得起自己的事情,云丫头天真,自然众姐妹都爱了,别想太多了。”
紫鹃看我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好似一点都不焦急。”
我自是不在意,我只在意我在意人的反应,不会在意无关人的反应的。
第二日一早,我同样以散步的理由去了外面。
我当自己是早的,却不料有人比我更早。
“四叔你来早了。”我笑道。
雍正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早来晚来都要来,倒不如早点来。”
我看了他一眼:“四叔不亏是学佛的,话说的都是禅机。”
雍正笑道:“你这丫头,也就你敢这样说我呢,从十三走了后,我身边都没个能轻松说话的人了呢。”
我笑道:“谁要你去那孤家寡人的位置的。”
雍正一窒,然后摇头道:“这话在我这里说也就是了,可不能被别人听了去。”
我这才发现他今日在我勉强竟称呼我,我奇怪的看着他:“四叔,你是不是真傻冒了,怎么称呼都变了。”
雍正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让人都留山脚,自己独自上来的,如今哪里能朕来朕去的,自然只能称呼我的,你这也嫌。”
此刻我才发现,这四周真的是没人,连弘历都没带。
于是叹了口气道:“四叔不带人,也是为了知道昨天的答案吧。”
他点了点头:“你不让弘历告诉我自然有你的想法,所以我只得亲自来。”
我叹了口气道:“四叔,弘时是你的孩子,即使齐妃性情不好,即使弘时再怎么坏,也只是你的孩子。
四哥哥的心性你因该了解,虽然有魄力,却也总太多情,怕你离去后,他会放了三阿哥,而他若知道个好歹也就罢了,就怕是狼子野心。
即知道这样的结果,四叔倒不如自己动手。”
雍正听到我最后的一句话,脸色有点苍白:“非要这样吗?”
我叹了口气:“四叔若不想留后患只能这样,只是这样四叔又要背一个杀害子嗣的罪名了。”
雍正苦笑一声:“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