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习惯吗?可我问不出来,看到他苍白憔悴的脸,我竟问不出来,我的泪悄然滑落。
一条手绢给我摩擦泪水,我迷糊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哭什么,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不都跟你说我已经习惯了吗?”
我看着他,眼神有些凄苦:“这能习惯吗?这里的痛苦你能承受吗?”问题一问出口,我的泪落的更凶。
“别哭了,你这泪水让我即使有再多的委屈和痛苦也冲淡了。”雍正淡淡的笑着。
我拿出手绢自己擦泪水:“四叔,你一定要保重。”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我一些在贾府生活的情况,最后才道:“丫头,有委屈记得来跟四叔说,四叔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
我点了点头:“四叔,我不是让委屈自己的人。”
雍正听了我的话看了我好一阵,才笑道:“的确,你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我淡淡开口道:“四叔别取笑我了,哦,对了,这个给你。”说着把最后一颗假死药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蹙着眉看我:“这是?”
我笑道:“最后一颗假死药,一颗给了十三叔,一颗给了多罗贝勒,这最后一颗是留给你的,你也知道你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下次见你还不定是什么时候呢,倒不如现在给你。”
雍正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给了我,那你呢?”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如今也用不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用得着,还不如给你。”
雍正没有说话,只是把假死药包好,然后放入怀中。
又聊了一会,他才离去,而我却还不想回寺,因此还是坐在小溪旁边。
“姑娘。”紫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
我看了她一眼:“有事情吗?”
紫鹃摇了摇头:“姑娘,我刚刚看见了,那人是?”
我笑笑:“九五至尊。”
紫鹃听了张大了嘴巴:“天,他怎么会来这里的,难不成他看上了姑娘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什么呢?他是有事情才找我。”
不过我却不说是什么事情,那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要杀害自己的儿子,他的苦我知道就可以了。
果然回去后三日,就听说他赐死了弘时,齐妃一听这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当晚自缢身亡。
我叹了口气,所有人怪他狠心,又有几人能明白他的苦楚。
看到弘历红着眼睛出现的时候,我就明白,弘历也没有明白他的皇阿玛的用心。
我看着他,不说话,因为无从说起。
弘历叹气道:“为什么,皇阿玛为什么要这样做?三哥已经不在碟上了,还怕他什么?”
我轻叹了口气:“四哥哥,我以前说过和亲王爷任何人都能怪四叔,就他不行。如今我也把这句话给你,任何人都能记恨四叔,就你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怨恨。”
弘历看着我,眼中出现了迷茫和不解。
我淡淡的说道:“你说你皇阿玛狠心,可你知道他心中的苦吗,父亲杀害儿子,这样的罪名他要背上生生世世,因为他是皇帝,别人做同样的事情,只要时间过去就会被淹没,而他的功过却会摆记录在历史上,而他这样的做的原因还不是为你吗。
从圣祖皇帝开始,虽然百姓的生活还是平静,但还是有很多问题的,贪污更是遍布全国。自从四叔做了皇帝,他杀贪官,执行廉政,才有今日国库丰盈的场面,但是如今他在还好,因为人人都怕雍正帝的狠,可万一他不在了呢,多少狼子野心会出现,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弘时。
他的母亲是齐妃,是除了皇后最早跟着你皇阿玛的人,你又是个心软的,若是到时候齐妃要你放了弘时,你一定会同意了,所以你皇阿玛才要替你先解决掉。”
弘历听了,整个人懵了:“可是这对皇阿玛不公平。”
“对,是不公平,可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存在,所以他宁愿自己被人误解,也要护全你们的。”我淡然一笑。
四叔啊,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弘历能不能想通就靠他自己了,我看着天空暗道。
弘历沉思了很久,然后才道:“我要去见皇阿玛。”说着骑上马迅速离开。
我知道他已经想通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弘历开始陪同雍正一起处理朝政这是事实。
雍正九年秋,皇后那拉氏去世了,这是对雍正最大的打击,我知道他和皇后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雨,他能走上这个位置,皇后对于他全身心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那拉皇后临死前半月,弘历以弘晓福晋的名义接我去怡亲王见我,告诉我皇后要见我。我没有说什么,随他进宫见那历史上又名的贤后。
不愧是一国之母,虽然病入膏肓,却不少她尊贵的气息。
见过礼后,她招了招手:
“来,坐我旁边,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走了上去,她拉着我的手仔细打量我:“真像,你跟你的母亲真的很像,还记得当年选秀的时候,你母亲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可却已经是个绝代风华了,当时的太子、大阿哥都想娶了你母亲。可圣祖皇帝却要你母亲做了他身边的侍女,后来更是把你母亲嫁给了探花林如海,从那时候我们就没了她的消息,你母亲和你父亲过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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