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要去美国读书长住,以寒以后也是要跟着他们的,而现在一起转国籍方便。
两个侄儿要去美国读书,转国籍说明他们以后会将大把的时间留在美国发展。
我原本没考虑的,但想着转了国籍对以寒是一种保护,毕竟以后段北庭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美国去,所以我就同意爱尔兰姑姑了。
那时候我是千方百计的隐瞒着以寒的身份,所以导致段北庭错过她的幼年。
我这样做是一种报复,是报复他放弃我让我离开了清辞六年,可是到最后惩罚了他也惩罚了我自己,我说不上高兴反而更加难过。
那两个月里我坐飞机去了爱尔兰三次,最后终于将以寒的国籍搞定同时也将盛朗的身份迁回中国,入了爷爷的大户口。
以后盛朗是时家的孙儿。
以寒出生时为了防止段北庭以后起疑所以不能入我的户口,在时琛的帮助下入了姑姑女儿的户口,所以在户口本上以寒最先是爱尔兰人最后才是美国国籍,但归根是中国人。
这很复杂,但我知道我和段北庭终究会面对面的斗争,所以我得藏好孩子。
我小心翼翼、惶恐忐忑的藏着孩子,生怕有天出现什么蛛丝马迹,说到底是怕他抢我以寒,毕竟段北庭这个男人他太想要女儿了。
倘若有天他知道他有个闺女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走,哪怕他心里爱我。
段北庭,我太了解他了!
那两个月里出国三次终究引起段北庭的疑心,他随意的问:“你去爱尔兰做什么?”
我紧张说:“我出差呢。”
他声音淡问:“去三次?”
我皱着眉头:“你在查我?”
“我只是关心你。”他默了默又问:“薄家的招标准备的如何,下个月就正式签合同了。”
我笑说:“不用你上心。”
“嗯,沈、宋、严三家会在招标开始以前退出,所以你的对手只有我一个人。”
我说:“我想亲自打败沈家。”
他笑道:“乖,我替你。”
“你让沈家参与招标,我自己有办法对付!”我是很希望沈家参与招标的。
因为我想看沈慧一脸憋屈的模样,我想狠狠地打她们的脸,打沈家姐妹的脸!
段北庭固执道:“沈家不会参与。”
“段北庭,我们的交易只剩下一个月,你别让我因为这件事对你心生厌恶。”
段北庭不以为然道:“就因为只剩下一个月了,所以得做件事让你印象深刻的记着我。”
我“……你别过份!”
“运儿,沈家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对付,但……沈家这次的退出对我尤为关键!”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他在计划什么,反正无论是什么都是对他有用的,正因为有用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什么意思?”我顿了顿,压抑的嗓音问:“因为你的事你又要损害我的计划?”
“你觉得我凭什么听你的?”段北庭嗤笑一声,说:“你既然不承认我的存在我凭什么听你的?除非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事事依着你,宠着你,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我气的挂断电话随后将这件事告诉陈深,他沉默了许久说:“既然这样,放过沈家。”
“你……为什么?”我问。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搞垮沈家,倘若沈家不参与这次投标我会觉得很挫败。
“阿运,沈家失去薄家的招标就会大规模的签其他的合同,到时你可以垄断。”
“我拿什么垄断?”我问。
我无助的语气说:“毕竟沈家根基庞大,而我在北京的人脉也没有混开,暂时除了薄家的招标我拿什么去垄断他们的合同?”
“你别心急。”陈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和的嗓音安慰道:“时年创办不过半年以后有的是发展机会,你即使拿了薄家的合同对沈家来说顶多少了一个单子而已,并不算严重。”
陈深解释说:“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你需要做的就是利用薄家的合同将时年做起来,让时年在北京有一席之地,能够混开。”
是啊,最要紧的就是发展时年。
我拥有了萧家又并不是拥有了一切,毕竟萧家也是刚搬到北京地皮还没有踩稳,很多企业对萧家也只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仔细一想,我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我太过于急功近利,这样会导致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想通以后我便轻松许多,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一直熬夜加班商量策划案,而段北庭跟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去我公寓打扰我。
在公司忙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爱尔兰姑姑给我打电话说以寒高烧不退生病了。
我急的忙吩咐易捷买机票去爱尔兰,同行的还有陈深,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