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比较远的表亲,但因为时琛小时候在爱尔兰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心里对这个姑姑尤其的放心。
时琛放心的人我肯定也放心。
时琛陪着我去爱尔兰安置以寒,临走的时候我却依依不舍,以寒离开我的怀抱总是哇的一声哭出来,时琛见此直接拉着我离开。
在机场的时候我流着泪,迷茫的问时琛道:“我扔下她回国究竟是要做什么?”
“做一切能做的,比如报仇雪恨!”
是啊,我要向沈家报仇。
回北京的那天距离新年不远了,我回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去见了陈深。
事隔六月再次见他总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我笑着说:“以寒在爱尔兰,我是……”
陈深的唇角微微一笑,接过我的话说:“以寒太小,留在爱尔兰也好。”
他总是那么懂我的心思。
我好奇问:“陈桐呢?”
闻言陈深眉头一皱,冷清的语气解释说:“他将陈家丢给我以后要么就在警局混日子,要么……就是跑到A大去胡闹,倘若猜的不错,他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去A大的路上。”
A大是薄光读研的学校。
我想起我在怀孕期间,陈桐经常打电话问我怎么取悦薄光的事,那时我有些无奈,因为我私心觉得陈桐是追不上薄光的。
并不是陈桐差劲,只是薄光喜欢的性格是陈深那般的,他们薄家的男人都是这般性格!
冷漠、孤僻、睥睨高傲。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不能直言的打击他,所以还是按照自己的经验给他出了一些主意,只是这些主意都没有派上用场。
原因很简单,虽然读研是真的,但薄光去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薄光都在乌镇待着,给我孤寂的人生一点温暖。
薄光在乌镇住的日子是诗意的,她每天晨起都会泡一壶茶水,随后就开始作画,她画过乌镇的晨曦和晚霞,画过乌镇的河水与房屋以及画过热闹的集市以及集市中的那抹清影。
那抹清影是她想象中的陈深。
薄光会弹古琴给我听,犹如潺潺溪水长流,石子叮铃,但更多的是磅礴大气,她骨子里透出的那抹坚定,令人见了不由得一颤。
我想,陈深该好好听听她的琴音,好好的入入她的画,好好的去认识她。
陈深忽而问:“在发什么怔?”
“我想起薄光的墨画以及琴音。”
我拿起陈深的钢笔把玩着,他闻言怔了怔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作画听过她弹琴?”
“在乌镇时。”我笑了笑说:“她旅行的时候路过浙江去过乌镇瞧我,她望着风景一时兴致大发,连忙去店子里买了作画的材料。”
我笑说:“她将画留给了我做纪念。”
陈深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笑着又说:“薄光实在令人感到意外,她生长在那样的军人世家没想到会的却都是古董乐器,就连古琴弹奏都是大师水准,可惜你错过了。”
“错过?”陈深不置一否的勾了勾唇,漠然的语气道:“阿运,她永远谈不上错过。”
我疑惑问:“为什么?”
陈深眸心深处定格着我失神的模样,他嗓音淡淡道:“我错过的人,是你。”
陈深顿了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将我和她配成一对,但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即使我愿意她都不会愿意了,再说我心里从未想过和她有什么牵扯。”
陈深话尽于此,我识趣的沉默。
接下去的气氛很尴尬,我索性离开去了时年,公司里的人见着我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时总,我微笑着在易捷的带领下回到办公室。
时年公司的员工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的职位和照片放在那儿,他们也不能质疑。
我望着漂亮的易捷,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接下去的半年我们可能会更困难。”
易捷疑惑的问我:“陈家、时家都与我们建了合作,再加上其他小企业的融资,我们时年目前正处于上升期,怎么会困难?”
我冷哼一声,无所谓的解释说:“会困难的,只要我回时年沈、宋两家会嗅着气味跟上来的,到时候他们做的第一步计划就是打击时年,与其说打击时年不如说打击我。”
我清晰的记得沈慧说的话,她说倘若陈深选择我,她这辈子倾尽所有都不会放过我。
暂且不说她放不放过我的话,反正我时运这辈子是不打算放过她沈慧了。
易捷忽而明白里面的矛盾,所以绕开这个话题说:“我根据你的意思,所以从时年展开业务以来我们都没有和段、沈、宋三家公司合作,但最近我手里却有个棘手的问题。”
我好奇问:“什么问题?”